,他并没有找到。我猜测此人恐怕是太上皇的私生子,便试探地刺了他一剑,令他只能留在宫中养伤。” 谢繁漪恨声道:“都是你!风小雅!风小雅!你怎么不死?你爹都死了,你未婚妻被你祸害成了那样,你的骨头越来越歪,无时无刻不在痛,都活成这德行了,为什么还不去死?”她一下一下地抠着地板,仿佛那就是风小雅的眼珠。 风小雅轻轻道:“因为你啊,如意夫人。” 谢繁漪的手指一僵,停住了。 “不将你绳之以法,不将如意门连根拔起,我不死。” 谢繁漪盯着风小雅,双目赤红,“呼哧呼哧”地喘着气,像个破了口的风箱。 谢长晏看到这里,有些难过。有生之年见到谢繁漪如此丑陋的模样,令得记忆中那个完美的姐姐彻底消失了,不但消失,还把那些美好温暖的往事撕成了碎片,不复存在。 为什么谢繁漪会变成如意夫人? 谢家跟如意门之间,究竟有着怎样的瓜葛? 见谢长晏的眼神再次变得悲伤,彰华给了风小雅一个眼神,示意他继续说。风小雅会意地笑了笑,道:“后来,我接到小慧密函,称在海上救了你们,便立刻赶去滨州会合。当时我心中怀疑你跟令姐是一伙的,所以什么都没说。虽带你回玉京,安排了三步棋给你,但也不过是试探,并借你吸引太子妃,噢不,皇后的视线。” 果然……难怪她当时就觉得那个计划怪怪的…… “你走后,陛下忽然告诉我,他恢复记忆了。我问他,下一步如何做?他说——” 彰华接道:“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朕在吉祥的帮助下潜入宫中,打晕知幸,扮作他的样子。然后让小雅带着知幸逃离。为了一网打尽,我们将地点定在了上山容易下山难的陶鹤山庄。” 谢长晏忍不住问道:“那太上皇是怎么回事?” “如果只是小雅和朕,令姐未必会亲自出马,有父王在就不同。知幸最大的执念便是要见父王一面,只有加上父王,令姐不敢疏忽,才会亲自前往陶鹤山庄,而姑姑害怕计划失控,也会亲自到场。” 风小雅点头补充:“这个计划需要一个如意门的人作为传话者,才能让皇后毫不怀疑地入局。吉祥做不到。幸好,我们还有小易牙。” “小易牙是如意门的人?”虽然答案已知,谢长晏还是忍不住确认。 “是。父王出家后,需要一个擅做素斋的人陪伴,太傅便从千万人中挑了小易牙。小易牙到朕面前的第一句话就是:‘我是细作,你敢用?’” “陛下如何回答的?” 彰华一笑:“朕什么也没说,让他去做了一碗粥,喝了那碗粥后,朕就决定是他了。” 这……还真是毫无畏惧的燕王啊! “小易牙在父王身边多年,朕一直等着如意门调动这颗棋,却迟迟没有动静。本还觉得奇怪,后来才知是在等知幸。可惜……” “可惜,谢知幸来了,小易牙却不想再受如意门控制了。”风小雅睨着谢繁漪,目光嘲弄,“见过自由的鸟,怎么可能甘心再被关进牢笼?” 谢繁漪一直气呼呼地听着,直到听到这里,才抓到了反击的机会,挑眉一笑:“怎么没有?秋姜不就主动回笼了?” 风小雅果然面色一变,袖子再次挥出,隔空抽了谢繁漪一记,直将她抽得翻了好几圈才停下来。 谢繁漪忍了又忍,还是咳嗽出声,吐出几口血沫来。但她的表情越发愉快了:“哈哈,怜香惜玉的鹤公子也会打女人啊?” “你是人?” 谢繁漪仍是笑:“是啊,我是跟你的好秋姜一样的人呢。” 风小雅的神色快绷不住了,谢长晏想,再厉害的人也有软肋。对风小雅来说,秋姜就是他的软肋。 彰华忽道:“小雅,你该服药了。” 风小雅定了定神,垂下眼睫,一言不发地转身出去了。 彰华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