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 众人眼睛一亮,原本因为陛下没来而有些失落的心,重新变得热情高涨——这对姐妹之间,有戏啊! “姐姐你饶了我吧,好不容易离了宫,还那么多讲究。我这可是褒衣博带,自得风流。” “好!”人群中一名同样散发敞怀、一看就是玄派子弟的书生鼓掌。 “十九郎君!十九郎君!”更有少女们娇声叫着,再度将花投过来。 谢长晏跳起,接住了其中一朵红芍药,闻了闻,插到头发上,朝那掷花的少女一笑。 那位幸运的少女顿时捂着心口晕倒在朋友怀中。 “不臣事于王侯,此女倒真有林下风气啊。”一名老者感慨道。顿时引得周遭众人纷纷点头。 “但谢繁漪真是绝色,只怕唯方四国,也就璧国那位曦禾夫人,可与之相比了。”另有人如此道。 “曦禾不过落魄书生家的卖花女,如何能与谢三娘相提并论?小人有幸见识过三娘子的画,真真是春云浮空、迁想妙得!” “确实确实。三娘的画,十九娘的书,还有三才先生的字……隐洲谢家,真是集钟灵毓秀于一家啊!” 众人的议论声中,谢繁漪低叹道:“看来妹妹是不肯跟我走了。” 彰华迟迟不出现,谢长晏心中其实无比担忧,根本不耐烦陪她继续做戏:“我就住在求鲁馆,若陛下想好了何时召见,派人来求鲁馆知会一声就好。不离,咱们走吧。” 谢繁漪似想再说什么,谢长晏却朝四下的人群笑道:“长晏此番归来,劳烦诸君久候。有什么想问的?坛没开成,咱们就走着清谈呗。” “好一个走着清谈!”书生们闻言大喜,纷纷涌了过来。 谢长晏就那么被众人拥簇着边走边聊,放荡不羁地走了。除了孟不离,两名千牛卫备身各自领了一队千牛卫紧跟着她,以防不测。 虽然也有很多人留在原地,继续围观谢繁漪,但一动一静,两相对比之下,静的这方明显弱了气势。 不少好事者心中暗笑:看来姐妹不睦,人前此番相争,终究是妹妹技高一筹啊。 赶辇毂的一名车夫走到谢繁漪身边,低声道:“主人,要不要……” 谢繁漪抬起一只手,望着谢长晏离去的方向,眸色渐浓:“让她走。等她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反应过来后,会回来求我的。” 伴随着一声“回宫”,谢繁漪上了辇毂,垂帘落下,遮住了她的绝世美颜,也结束了这场万众瞩目的见面。 然而,关于这场见面的过程和细节,从上千见证者口中,迅速传播了开来—— “谢繁漪跟谢长晏不和呀!” “难道是陛下始终不能忘情于姐姐,所以妹妹才一怒之下退了婚,姐姐回来后想跟陛下重续前缘,却发现陛下又在后悔惦念妹妹……所以才有了心结?” “兄台好烂俗的高见!” “那陛下到底喜欢哪个啊?” “谁知道呢。不过男人嘛,总是惦念得不到的那个的。” “要你选,你选姐姐还是妹妹?” “两个各有各的好,真是难以抉择啊!” “当然是选姐姐啦。妹妹你是没见到,太高了,放浪形骸的,普通男人真吃不消。” “那是你无能!要我就选妹妹,那长腿,那细腰,那股子说不出来的劲,上了榻必定放得开……”接下去的话便越来越不成体统。 而女孩子们谈论的,又是另一番风格了。 “十九郎君好想嫁!” “冷静,她是女人。” “那又如何?真的好想嫁!陪她到处走走看看,给她磨墨,看她写书。以往见的著书人全酸腐气得很,她却完全不同,整个人闪闪发亮的……” “那姐姐呢?你们怎么不谈谈谢繁漪?她是不是真有传说中的那么美?” “是挺漂亮的,但跟个瓷人似的,可远观不可近玩。十九娘就不一样,我跟着她问她下本游记写哪里,会不会去璧国,她说当然要去,去见冰璃。” “天啊!志同道合啊!” “是吧是吧?我都去不了,她却能去,做我想做又做不成的事。好羡慕!好喜欢!好崇拜……” 总之,这一天的玉京,非常热闹。 而热闹缔造者之一的谢长晏,也终于进了求鲁馆。 同行的众人虽恋恋不舍,但也知求鲁馆是玉京的禁地,还时不时会有坍塌的危险,只好散去。但还有很多执着不走的,席地而坐等在馆外。 孟不离通过小门看到馆外的景象,皱了皱眉。 谢长晏也凑过来看了一眼,却并不在意:“他们等在外面也好。众目睽睽的,谢繁漪更没法动我。当务之急是联系陛下和鹤公,他们那边肯定出事了!你去找,我去见老师。” 孟不离摇头,不肯走。 “我在蛙老这儿,你还担心什么?”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