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伯云老实地点点头,莫名地说道:“公主可知道,您这逼供的法子我见所未见,闻所未闻,不止我没听过,就是刑部那些人也没听过,公主乃是金枝玉叶,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我实在想不到公主是从何途径知道这些手段的,若公主说是自己想的,就更不可能了,公主心地善良,怎么会凭空想出这样的逼供手段?” 对上温伯云真诚的眼神,董沁妍竟然一时语塞,对温伯云说真话显然不可能,可要她编瞎话骗他,她又觉得过不去自己心里那一关,沉默了好一会儿,董沁妍才缓缓地叹息道:“人事纷纷难料,世事悠悠难说,何处问穹苍。这皇城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朝代更迭,里面有多少秘密,我也不知道,只不过我很喜欢了解这些过往罢了。 实不相瞒,你问的这逼供手段正是前朝皇室密不可传的供讯手段,知道这逼供手段是用在什么人身上吗?” 温伯云一脸渴望求知,见他如此,董沁妍便幽幽地说道:“这种手段看似温和,被逼供之人不用受什么皮肉之苦,但极其折磨人的精神,用在女人身上最合适,前朝皇室的冷宫之中,最是常见。 冷宫那处地牢你也有所耳闻吧?” 温伯云点点头,说到那处冷宫,避免想起之前董沁妍去冷宫之后发生的事情,至今他仍是不解,为何董沁妍要去冷宫,为何要进地牢,又为何那人在她走后自杀了。 只不过他尊重董沁妍,而且那又是去年的事情了,所以并不打算再提起,如今董沁妍竟然自己主动提到那处地牢,勾起了他所有的疑虑。 只听董沁妍接着说道:“当初我好奇进了地牢,在那里见到了前朝那些人,和大梁皇帝说了几句话,还接触了他后宫那些女人,从他们那里,我又听说了许多前朝的辛密,这逼供的手段只要接触过地牢的宫女太监,或多或少都知道一些,所以我知道这些手段也很正常不是吗?” 董沁妍的话真真假假,却是完美地解释了温伯云的困惑,至于董沁妍之前为何要去冷宫,温伯云不好多问,只能作罢。 “原来如此,我也可以放心了,只是公主,前朝腐败不堪,宫廷混乱不已,您要是喜好听一些话本故事,我可以从宫外给您收集进来,至于前朝那些事情,您就当故事听听就好了,不必太过放在心上。”温伯云可不希望董沁妍听了太多阴私,把那些不好的东西学了去。 董沁妍先是一阵错愕,旋即乐了,“你认为我会被那些事情影响了?” 温伯云连忙摇头否认,“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担心公主听了那些沉重的事情,影响了自己的心情。” “行了,你不用解释了,你们的担心我明白,以后我会注意的。不说这些了,刚刚你还说蜀郡那神秘的势力,可有线索了?”董沁妍心里有些猜测,又不敢肯定,若是董成虎他们一直没有线索,只怕她要冒险提醒一两句了。 说起正事,温伯云立马冷静了起来,沉声道:“没有,那股势力我们也是刚刚才知晓,皇上已经命太子去调查了,只是蜀郡距离建康十万八千里,以前又从未听过那里有什么势力盘踞,除了这回因为开通边境贸易才听到那边有劫匪,其他的真的是一点儿线索也没有。” 这些情况早就在董沁妍的意料之中,望着窗外飘落的雪花,董沁妍叹息道:“你可愿意坐下来,听我说个故事?” 温伯云怎么可能不愿意!他巴不得能在倾城宫多停留一会儿,“公主请讲!” 温伯云已经正襟危坐,聚精会神地盯着董沁妍,等着她所谓的故事,哪知董沁妍却朝外面的侍从喊道:“妙人,给温队长上热茶点心。” 屋外的妙人轻声应和,不过片刻,便和鸳鸯一起,一人端着茶水,一人端着点心,摆满了整个桌子。 “公主,看样子您要说的这个故事很长。”温伯云看到这阵仗,一本正经地调侃道。 董沁妍却是笑笑不说话,让妙人和鸳鸯先行退下,亲自给温伯云斟茶,指着桌上的点心说道:“这些都是甜如蜜的点心,虽然说是我和母后一起研制出来的,但大多都是母后的想法,我也不知道母后的脑子里究竟在想着什么,她总会有许多新奇的点子,仿佛就像一座宝藏似的,永远也挖不到尽头。你说我母后是不是个神奇之人?” 温伯云不知道为何董沁妍突然把话题扯到皇后娘娘身上,却是耐着性子郑重地颔首道:“皇后娘娘自然不是寻常之人,臣已经见过皇后娘娘几次,至今为止,臣仍是看不透皇后娘娘,每每见之,总觉得仿佛初见一般,不过,也只有这样不寻常之人,才能和皇上并肩而立。” 温伯云说起顾水秀,神色立马变得恭敬郑重,甚至不敢再自称“我”。 ------题外话------ 明酥酥新文《将门医妃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