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 “急什么,又没说不抱你。”肖子校低低笑了声,就那么单手揽住她细腰,将她抱离了地面。 原本因扑到他怀里而尴尬的余之遇不明所以,抬眼看过去才发现,前面是一条小溪流,要往前去,便要淌过溪流,水虽不深,也会湿了鞋袜。 所以他先前转身,是要告诉她这个。 离得近了,余之遇又闻到了他身上那种特有的清冽的味道,像林间淡淡的草香。 听说有些植物的叶片里是有气孔的,会挥发出特有的气味,不似花香,清而不腻。难怪他身上不是任何男士香水的味道,分明是因工作关系,沾染了药用植物的淡香。 余之遇下意识用力呼吸,心理作用下,有种神清气爽的错觉。 她还在对那味道恋恋不舍,双脚已落了地,而肖子校不动声色地收回手,当着自己学生和叶上珠的面,脸上不见半点扭捏之意,唯有喉结微微动了动。 余之遇要是再说什么反而娇情了,她也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唯有加快的心跳在提醒她:刚刚有多紧张和……心动。 而他们那个所谓的拥抱只是一眨眼,正好回头的叶上珠根本没发现,等她转过来,也只看见肖子校单手抱余之遇过溪流而已,那毫不费力的利落与粗犷,男友力爆棚。 叶上珠慕了。再看看她家组长的身材,果然是一瘦成全所有。 喜树其实什么都看见了,否则他不会在关键时刻叫叶上珠回头,给她介绍路边的药用植物。走到溪水边,他问:“要我背你过去吗?” 自然是要的。叶上珠闻言笑眯眯地喊:“要!” 喜树轻了轻嗓子,半蹲下来。 叶上珠心满意足地爬上他的背,由他背了过去。 回到基地时,已近傍晚,叶上珠基本累瘫,直奔房间挺尸,上楼的时候都还在抱怨为什么安排她们住三楼,直嚷嚷着要给学校捐电梯。显然,相比克服食宿条件的简陋,翻山越岭才是叶小姐最大的挑战。 余之遇也好不到哪里去,双腿又酸又沉,连上楼的力气都不愿浪费,直接坐到升旗台旁边捶腿。 肖子校常年健身,又时常进山,这点程度根本不是问题,喜树在体力方面也是随了他老师,看不出半点累的样子。至于草药,它热爱运动,进山对它来说,开心着呢。 考虑到两个女生的体质,肖子校从医药箱里找出乳香、没药、黄芪、白术、川芎等药物相互配伍,煎煮成汤,又取来膏药给余之遇贴敷在穴位上,避免伤及膝盖和造成肌肉拉伤。 刚到临水那晚他给她拿了熏香,说是山里蚊虫多,让她夜里燃上。余之遇为试验熏香效果,连带的蚊帐都没挂,结果不仅没被蚊子咬,睡眠质量还得以改善,对他的细心自然感激不尽。 现下,她未语先笑:“你怎么什么都有,是百宝箱吗?” 这本是他的职业习惯,只是这次有她同行,东西备的确实比以往更多了一些。肖子校眸色略深地注视她:“确切地说是医药箱,你想要个专属的吗?” 余之遇默了一秒,四两拨千金地说:“我身心健康,哪像用得上医药箱的样子?” 还装听不懂,能耐了。肖子校眉眼一挑:“早晚用得上。” -------- 之后两天肖子校再上山,没带余之遇和叶上珠,一方面是给她们时间恢复体力,再者带她们一起,严重影响他和喜树的速度,为确保学生到达基地前完成对相应采药路线的检查,他们师生二人都是兵分两路。 余之遇也不闲着,带着叶上珠留在学校里录制各类视频资料,除了乡村教师上课的情景,课堂上孩子们的样子,还在放学后,向刘雨涵老师借了自行车送苗苗回家。路上,偶尔碰到步行的孩子,接收到自他们羡慕的眼神,余之遇才知道,在这里,有自行车坐也是一种奢侈。 余之遇在那一刻突然觉得,那些乡间土路上不时穿梭的牛羊与鸡鸭;那些沿途散落建在村屯的土坯房;那些原本该在幼儿园里,却穿着破旧的衣服,趴在自家门槛上玩的四五岁的小孩……每一桢画面都是展示光鲜的城市背后的一块伤疤。 心情难免有些压抑,只恨自己能力有限,帮不了所有人。 苗苗的好朋友大壮生病了两天没去上课,到家后,苗苗拉着余之遇去给大壮补习。余之遇看看时间,给叶上珠发了个消息,告诉她自己稍晚点儿回学校。 所幸有信号,信息发送出去了,还接收到了回复,叶上珠嘱咐她一定赶在天黑前回来。 农村没有路灯,天一黑,便是伸手不见五指,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