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巾包住,皮肤有些黑,五官不算精致,但组合在一起却挺好看,她看了池晏一眼,然后对拜尔德说:“你带人到我这儿干什么?” 拜尔德:“这个客人问我还有没有羊毛。” 女人狐疑地问:“要那么多羊毛干什么?” 池晏解释道:“我想用羊毛织毯子。” 女人:“你一个人用得了那么多吗?当我傻?” 女人身上有一股“江湖气”,不是居家过日子的那种,更像是社会上的大姐大,她很不客气地对池晏说:“我不管你是谁的人,为什么过来,你现在走,我就当你没来过。” 池晏:“……” 羊毛买卖而已,怎么搞得像是他们在干非法的事? 拜尔德:“贝芙丽,哪有你这样把生意往外推的?难道你要留着那么多羊毛下蛋吗?” 贝芙丽反唇相讥:“你这个蠢货,现在这个时候哪儿还有人要买这么多羊毛?他肯定是圣院的人,就算不是圣院的人,也肯定是城堡里当官的。” 池晏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他很有求知欲地问:“你们是不是每次只让一个人摆摊拉客,然后逃摊位钱,再逃税?” 拜尔德和贝芙丽的脸色都变了。 这种行径在城里不少见,准确的说,在哪儿都不少见。 挣钱不容易,每年还有那么多税,还得给卫兵拿钱,不然卫兵要祸害他们的货物。 于是他们私下几个人达成了协议,每次平摊摊位的钱,然后把人领到后边来,卖出去的货物就不必交税了。 钱来得更快,更多。 但要是被抓住就惨了,运气好就砍手,运气不好就是绞刑。 这里的刑法全看领主的心情,没有标准的条款。 贝芙丽尖叫道:“都是你惹的麻烦!” 她从桌上拿起一个杯子,朝拜尔德扔了过去,拜尔德被砸了个正着,他气急败坏地说:“要不是你多话,客人根本不会想到这个!” 池晏看了眼克莱斯特,他们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哭笑不得的无奈。 “你们不要吵。”池晏劝道。 “你们有多少羊毛,我要多少。”池晏财大气粗地说,“要是其他人也有,那我也要,价钱就按刚刚我跟拜尔德说好的给。” 他从钱袋里拿出五枚银币:“这是定金。” “明天晚上,你们把所有羊毛都运出城,会有人来接的。” 拜尔德和贝芙丽不吵了,他们看着池晏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脑子有问题的傻子。 “你就不怕我们收了钱,却不把货物给你送出去?”贝芙丽双手环胸,看着池晏的脸,她的目光在池晏的脸上游走,像是在审视。 池晏脾气很好地说:“你们不会的。” 贝芙丽和拜尔德异口同声地问:“你傻吗?!” 池晏:“……不要这么大声,小声点。” 池晏微笑着说:“你们如果骗我的话,后果你们是承担不起的,而且你们收了钱不卖给我,余款你们就拿不到了,现在可没人会买羊毛。” 贝芙丽此时冷静下来,她皱着眉问:“你穿的是什么?怎么像一头熊?” 池晏:“这是棉衣。” 贝芙丽:“我见过棉衣,不长你这个样子,还是薄薄的一层,就是比麻衣舒服些。” 池晏解释道:“这衣服是两层,中间夹了棉花。” 池晏不觉得这是什么需要隐瞒的秘密。 贝芙丽走过去,走得近了,她才就着阴暗的光线看清了池晏的脸,她深吸一口气,吃惊道:“你长得可真好。” 然后她迅速警惕道:“你是哪家的小少爷?” 普通人可没有这么好的皮肤,哪怕长得再好看,只要要干活,就绝不会有这样的皮肤。 池晏:“我不是哪家的少爷,我只是个来买羊毛的普通人。” 贝芙丽哼了一声:“我可不信,我看得出来,你这样的人跟我们可不一样。” 拜尔德:“你管他是谁,能把羊毛卖出去就行了,我家已经没钱买粮了,好不容易粮食降了价,你不卖就不卖,我去找其他人。” 说着就要开门带池晏走,贝芙丽:“谁说我不卖了!” 拜尔德转过头。 贝芙丽不情不愿地说:“不问清楚,我不踏实。” 她觉得拜尔德就是头蠢驴。 而且这个蠢驴还是她自己选择的伙伴。 “我这里的羊毛你全要?”贝芙丽捋了捋自己的头巾,“我的可比他多一倍,我要四个银币。” 池晏:“质量一样吗?” 贝芙丽:“当然,我自己挑的。” 池晏笑了笑:“那就四个银币。” 池晏觉得他是时候规范市场和卫兵,再整治一下黑市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