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肩膀上:“别担心,可丽亚没有把握是不会过去的。” 她知道没有把握做事的后果,不会去冒那个险。 坎贝尔夫人在这对父子面前蹲下,她仔细的观察他们的瞳孔和手臂上的脓包,脓包没有破,他们的眼里布满血丝,脸色蜡黄,坎贝尔夫人问儿子:“城里很多人都像你们这样?” 儿子点点头,他不明白这样一位高贵美丽的夫人,为什么会不顾危险来到他们身边。 他嗓音干涩地说:“夫人,请您离我们远一点。” 坎贝尔夫人忽然露出了笑容:“你是个善良的人,不要担心,你们会好起来的。” 父子俩都瞪大了眼睛,父亲比儿子病得严重,已经张不开嘴,说不出话了,儿子欣喜若狂:“能好?我们能好?” 坎贝尔夫人点点头:“可以,你们就在这里,不要乱走。” 儿子一个劲点头,他忽然反应过来,双膝再一次跪在地上,不断地向坎贝尔夫人磕头。 哪怕额头磕出了血也没有停。 坎贝尔夫人却没有再说什么,而是转身向最近的井边走去。 她用水桶和转轮打起井水,双手拿住桶,朝自己的身上泼去,她连泼了几桶,脱下身上厚重的礼服,只穿着一件单薄的长裙走回城堡。 “是瘟疫,大人。”坎贝尔夫人站在池晏和克莱斯特的面前。 池晏抓紧了克莱斯特的手:“那你……” 坎贝尔夫人又说:“但不是黑死病,我能治好。” 她解释道:“大人,我的原形是蛇,魔族是不会染上瘟疫的,我清洗自己只是为了保险。” 池晏松了口气。 克莱斯特在池晏的耳边低声说:“你不是魔族,但也不会染上,安心。” 池晏:“……”为什么?难道魅魔百毒不侵吗? 这么看来,成为魅魔还是有好处的。 坎贝尔夫人说:“我带来的草药里就可以医治他们的疫病。” “如果治好了,领地能多一层保护,如果没有治好,他们死了,也不影响什么。” 她不是因为善心去帮助他们,只是觉得这样做,对池晏会有好处。 母亲活着的时候,她听从母亲的遗言,她遇到了陛下以后,就要听从陛下的命令。 陛下让她对领主忠心,她就会奉献自己的一切为池晏尽忠。 池晏觉得坎贝尔夫人说的有道理,如果瘟疫到来,他们手里能有治疗瘟疫的药物,就更安全。 就算他们这里偏僻,也还远远不到与世隔绝的地步,如果瘟疫越闹越大,他们也是躲不开的。 虽然很不想这么说,但那对父子,正好给了坎贝尔夫人实验的机会。 但看在那对父子就快因此而死的份上,也不会让池晏觉得太违反人道主义。 池晏对坎贝尔点点头:“那你去吧。” 坎贝尔夫人向池晏行礼,然后去了存放她带来的草药的房间。 这天晚上,坎贝尔夫人和她的一对养子养女都没有睡觉,他们连夜挑选草药,按照不同的药物比例做出了几份药丸,药丸是深棕色的,闻起来是一股非常明显的苦臭味,里面有一剂草药,叫做臭叶,顾名思义就是很臭的叶子,但是它的作用很大。 坎贝尔夫人还记得,她小时候见过村子里有人被老鼠咬了,然后高烧不止。 她的母亲就是用臭叶把对方治好的。 但也因为这个,他们一家连夜就要离开村子,她还记得自己不解的问母亲:“妈妈!你救了他!他是不会告发我们家的!” 妈妈对她说:“可丽亚,你要记得,永远不要用自己的生命去赌别人的良心,那样下场会很凄惨。” 他们一家还是离开了,关于童年,坎贝尔夫人只记得他们一家永远都在不停的逃窜和奔波,但她的母亲还是一次又一次的救人。 有一次他们救人的时候,被病人的家人带着圣院来抓捕,她的父亲为了掩护她们母女离开,死在了对方的刀下。 巫医带给坎贝尔童年的,只有无尽的恐慌和失去亲人的痛苦。 她以为她一生都不会碰这个。 没想到最终,她还是成了一名巫医。 “黑。”坎贝尔,“把药丸分好,放到不同的盒子里去。” 黑沉默着把不同比例的药丸装进盒子里去,白则在旁边继续研磨药粉。 第二天一大早,坎贝尔就带着其中一盒药丸走出了领地。 经过一晚的休息,吃过卡坨喝过水之后,父子俩看起来好了很多,他们一路流浪,根本没有好好吃过东西,都是找到什么吃什么,也幸亏野兽都跑进了树林深处,不然他们应该早就死在路上了。 手无寸铁的父子,还病病殃殃的,毫无抵抗能力。 坎贝尔蹲坐下去,她轻声说:“不要问这是什么,如果想活下去,就按我说的做。” 儿子连忙点头。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