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的口中套话,因为,他知道王安画肯定不会说。 …… 第二天清晨,县台大人为道典的设立主持了仪式,然后,又和方正直交流了一些考试时的心得,便在一群县衙守卫的护送下回了怀安县城。 一些十里八乡的村长们则是留下了各村带来的一些礼物。 热闹过后,北山村便又恢复了往日的纯朴。 一切似乎都很平静。 平静的就像一面结了冰的湖面一样,无论风有多大,依旧波澜不惊。 当然了,也有例外,比如说突然出现在湖面上急于觅食的水鸟,或许,它们不一定能啄开厚厚的冰面,但肯定能在冰面上留下一排小小的爪痕。 就像此时出现在山间小路上的一名书生,素面典雅,白衣飘飘,虽一路烟尘,但衣角上却不染一点尘埃。 书生的眼睛很亮,如夜空中最亮的那一颗星辰一般。 从怀安县通往北山村的路并不多,除了田园小径之外,便只有这一条正路,所以,正赶往怀安县城的县台大人自然就与书生有了一面之缘。 事实上,就算是正路,其实也并不宽敞,堪堪可以让一辆马车通行,如果有两辆对立,则只能寻树木间的空地交错,所以县台大人此次赶往北山村时,并未乘坐马车。 而是轻装简行,骑着马,带着六名护卫。 书生看到了县台大人,而县台大人自然也看到了书生。 按理说在路上偶路一县父母官,多少总要打声招呼…… 可书生却并没有这样的觉悟。 县台大人停了下来,而书生却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这就使得跟在县台大人身后的六名护卫紧张了起来。 确实是紧张,而不是震怒。 县台大人的脸上同样没有任何的怒意,只是眼中的惊讶却是难以掩饰。 书生终于与县台大人一行人交错而过…… 并没有任何的事情发生。 但是,县台大人和身后的护卫们却是望着书生的背影,齐齐的松出了一口气,擦拭着额头上因为紧张而滴落的汗水。 “县台大人,您觉得他有没有可能是去的北山村?”一名护卫很小心的问道。 “不管他去哪里,都不是我们可以问的!”县台大人摇了摇头,脸上的表情依旧还没有完全平静下来。 “是!”护卫们立即应下。 “走吧!”县台大人扬起马鞭,用力一夹。 荡起一路烟尘,他不知道书生的实力,也不知道书生的名字,但是,他却绝对不怀疑书生有着一言定下自己的生死的权利。 原因很简单。 书生的衣袖上绣着两个字“天道”。 …… 方正直是一个懂得享受的人,特别是享受山林中清新的空气,当清晨,天边露出一抹鱼肚白,红日初升时,那种暖暖的感觉,很舒服,很柔软。 如果能找到一块平滑的大石头,再在上面铺上一张兽皮毯子,旁边堆上一些可口的酒水小吃,面前烤着一只刚刚宰杀的卷毛兔。 然后,一边看着书,一边等着享受口福。 绝对是人生一大美事。 古人云: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 方正直一边翻动着书藉,一边闻着越来越浓郁的烤肉香味的时候,也时常会想着,自己的颜如玉什么时候会出现呢? 对于书,方正直是有爱好的。 最少,他手里的这一本,绝对是一本好书。 不管别人怎么想,方正直认为这本书不错。 而且,这本书很珍贵,可以肯定的是,这本书单论价值,比方正直家里那些在县城里买下来的二手《道典》要珍贵很多。 毕竟,这本书是孤本。 虽然是在很侥幸的机会中得到,但这本书确实是一本有着插图的孤本。 方正直看得很认真,也很享受,一边看还一边哼着一首很经典的小曲儿,眉目间有些飞扬。 “紧打鼓来慢打锣,停锣住鼓听唱歌,诸般闲言也唱歌,听我唱过十八摸。” “伸手摸姐面边丝,乌云飞了半天边,伸手摸姐脑前边,天庭饱满兮……” “……” 都说山间唱歌,多少会被景物所影响而进入陶醉状态,有的时候,陷入了一种不可自拔的情感中后,就会不自觉的越唱越开心。 方正直现在就是这样的一种物我两忘的状态。 唱得兴起时,声音便有些不太好控制。 于是,歌声穿过树林,穿过小溪,穿过远山,回荡在山间。 不知道飘了有多远。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 如果有人从他的身边路过,一定可以很清晰的听到他唱的歌词。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