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扶雪蹙眉,她转过身:“云枝,我先出去一下,一会儿就回来。” 云枝没有怀疑,她以为陆时寒找她们小姐过去,是说赵询的事。 云枝点头:“是,奴婢知道了。” 程周引着沈扶雪往前走,一路穿花拂柳,到了一个偏僻的小院。 沈扶雪隐约记得,这是宜春侯府预备着给酒醉的客人歇息的地方。 到了院门口,程周便停下了:“沈姑娘,您先进去吧,我们大人一会儿就来。” 程周说完便离开了,沈扶雪也抬步往里走。 沈扶雪走的专注,没发现她腰际的荷包掉了下来,落到了青石板上。 后面,一个身着锦衣的男子俯身蹲在了地上。 那男子看着地上的荷包怔怔出神。 这男子名唤高安,他亦是世家子弟,他方才在席上吃多了酒,想出来走一走透透气,谁知竟碰上了沈扶雪。 高安一见沈扶雪,便惊为天人。 高安怔怔地想,便是潇湘神女也不过如此吧。 怔松了好半晌,高安才又抬步随着沈扶雪过来。 他原本还在琢磨着,该用什么法子与沈扶雪搭话才不显突兀,没成想竟在这儿看见了沈扶雪落下的荷包。 若是以捡到荷包为由与沈扶雪搭话,岂不是很好。 思及此,高安心中一片火热。 高安刚要抬手捡起荷包,身边却忽然出现一双皂靴。 高安抬头,便看见了陆时寒。 陆时寒的赫赫名声,京中谁人不知。 尤其高安眼下便在大理寺领了个闲职,陆时寒算是他的顶头上司,高安岂敢不小心。 高安当即起身,恭谨地向陆时寒见礼:“下官见过陆大人。” 陆时寒似是闲庭信步一般地过来,只淡淡地应了一声:“嗯。” 现下的高安哪还有见神女的心思,他一向最怕的就是陆时寒,陆时寒一来,什么旖旎心思都没了。 至于荷包,高安也不敢在陆时寒眼皮底下捡了。 高安急忙道:“陆大人,我忽然想起前头还有些事,就先离开了。” 说罢,高安逃也似的离开。 陆时寒慢条斯理地俯身,修长白皙的手指捡起荷包。 陆时寒看着荷包,眸色深重,不知在想什么。 半晌,陆时寒才起身进了內间。 沈扶雪才来没多久,她正坐在椅子上等陆时寒。 沈扶雪听到推门声,便知是陆时寒来了,“陆大人,你来了。” 沈扶雪站起身迎他。 沈扶雪一身雪青色的长裙,臂间的烟青色披帛从手腕落下,逶迤如花般垂落。 薄薄的日光透过窗柩打在她身上,她周身似是笼罩了一层光晕,漂亮的如梦似幻,不像真人。 或许,只有想象中的神女才有如此容色。 从前陆时寒便知道沈扶雪生的极美。 现在,陆时寒从旁人那儿愈发确认了这一点。 陆时寒想起了方才高安看着沈扶雪背影时,那失魂落魄的模样。 他的小娘子当真是勾人的紧。 陆时寒心底莫名生出一点戾气,他不想让别人看到小娘子。 沈扶雪隐约觉出陆时寒心情似是有些不好,不过她并不确定。 沈扶雪上前,试探着问陆时寒:“陆大人,怎么了?” 陆时寒从袖间取出荷包递给沈扶雪。 看到熟悉的荷包,还有那上面歪歪扭扭的花纹,沈扶雪登时便认出来了,这是她的荷包。 沈扶雪接过荷包,不由有些纳罕,她什么时候把荷包落下的? 陆时寒自是看出了小娘子心中所想。 陆时寒的声音如金石碎玉般:“下次要仔细收好。” 若是被别人拾去了怎么办。 沈扶雪点头:“嗯,我知道了,谢谢你,陆大人。”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