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是当务之急。 皇后面无表情掠他一眼,冷冷道,“哥哥你自己都会说了,事已至此,本宫还能如何?” 把柄证据,人证物证什么都给送足了,皇帝要是不捉住机会处置他们,连她自己都看不过眼。 李怀天讪讪,红着脸默然半晌,“可是娘娘,这事……真没有转圈余地?” 皇后瞥了瞥他,“本宫且问你,除了帐册与盐引之外,李南胜还有没有做下其余胆大妄为的事?” 李怀天有瞬间茫然,皱着眉头努力回想了一下,才道,“应该没有吧。” 皇后忍不住冷冷嗤笑一声,她这个兄长难道除了领兵打仗之外,这脑子里就不能再装些别的东西了吗! 应该没有? “罢了,你且先回去,让人好好查查那些突然去盐铺闹事的百姓是怎么回事。”皇后垂下眼眸,有些意兴阑珊的朝李怀天挥了挥手。 李怀天恭敬站了起来,退出去之前还是忍不住再次垂询,“娘娘,那右相的事……怎么办?”难道就由着它,不去处理了? 皇后抬眸,目光倏地冰冷锐利扫去,“这事已经闹大,本宫纵然有三头六臂也没法再回旋。” 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如今皇帝早就已经一清二楚了,她还强行插手,除了再添多个把柄之外,她看不出还有什么用处。 还不如另劈蹊径,看看能不能从其他地方找到突破口。 李怀天被她冰冷犀利的目光扫得浑身一震,僵了僵腰板,只得躬身行礼道,“娘娘教训得是,臣先告退。” 出了皇宫,李怀天心里还是一片茫然,他不明白现在再查当初那些去盐铺闹事的百姓还有什么用。 不过想了想,他还是吩咐人去追查了。 “娘娘既然让人去查,总归不会无的放矢。” 待李怀天返回大将军府,要召李南胜询问一二的时候,却发觉这个儿子踪影难寻,便只得暂且将心中隐忧压下。 翌日早朝,因伤休养了一天的夏星沉抱伤出现在金銮殿上。 李怀天自然也位列朝臣之中,不是他喜欢站在这里,而是……夏星沉今天上朝,他不得不关注。 众大臣屏气敛息整齐肃穆的站在大殿里,就听闻殿外传来内侍尖沙的传唱声:“陛下驾到。” 朝臣立时恭恭敬敬垂首行礼,口中齐齐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不多时,眼角飘过一抹明黄龙袍,楚帝在金龙宝座坐定,冷淡无波的扫了眼群臣,“众卿家平身。” 又一轮常规礼仪之后,楚帝瞥了瞥站在殿前的夏星沉,淡淡道,“听闻右相近日就在宫门前遇刺,右相府夜里还遇袭,可有此事?” 夏星沉站前一步,拱手道,“禀陛下,确有此事。” “据闻右相因而受伤?” “谢陛下关怀。”夏星沉一拱手,神态一改平日的慵懒随意,眉目略带着沉重之色,道,“臣有事启奏。” 楚帝不动声色扫了眼众大臣,挑眉道,“呈上来。” 内侍随即将夏星沉的奏折呈到楚帝跟前,当然,除了奏折,还有一本帐册与一叠盐引。 李怀天自听闻楚帝亲自垂询夏星沉第一句话开始,脸色就不太好看了。 这会再看见夏星沉直接上奏还将证据一齐呈上去,这脸色就更加青黑红白的轮换着变。 楚帝沉肃平静的脸庞看不出有什么情绪变化,虽然他早就已经知道这帐册与盐引的来龙去脉,此刻仍旧装出一无所知的模样,当场翻看夏星沉的折子。之后,将折子搁下,没有发声又继续翻看起帐册与盐引。 可这过程,满大殿的气氛却空前紧张,众臣皆低头敛目寂寂无声。 “右相所奏之事,是否已经过查证属实?” 楚帝声音沉而冷,从他脸上看不出半分喜怒,不过身为帝王自然散发不怒而威的气势,却在一个挑眉一个举手之间压得众臣连大气也不敢呼。 夏星沉拱了拱手,低沉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缓缓响起,“臣已经查证,帐册与盐引俱为造假之物。” 楚帝挑眉,斜眼冷淡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