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公子这边的人模样都很俊俏?” 郭弘乐勾唇:“有眼光!我们就是按照这个划分的。” 这是实话,小时候,他和杨兆波打的第一架就是因为杨兆波错把他认成是女娃捉弄,他觉得杨兆波又丑又胖倒胃口,梁子也是那时候结下的,打那以后,两人不谋而合地将颜值设为交友的门槛,以至于发展到今日这个局面。 话一出口,隔壁的公子们齐齐爆发, “娘娘腔,本少?@#&……” “阴阳人,老子?@#&……” “死变态,小爷?@#&……” “……” 朱正豪回到这里的时候,险些以为来错了地,自他接管诏狱就没见过这么热闹的时候,就跟进了菜市场一样。 能被关在这里的都是有些身份,且罪名不轻,不死也要扒层皮,哪还有心思打嘴仗,还如此粗俗。 想到这样的人要留在自己手底下做事,他感到额角隐隐作痛。 “吱吖——”牢房的门被打开。 郭弘乐得意地斜了杨兆波一眼,与五个同伴一并爬起身。 真正麻烦的是杨兆波,他们几个的罪名不算什么,应是来放人的。 他向朱正豪施了一礼:“朱大人,我等并非有意冒充官差,作为大商的官属,食君之禄,他们不仅没有心存感激,竟然当众诋毁英明神武的皇上,我等岂能袖手旁观,望朱大人谅解。” 朱正豪颔首,顺势道:“皇上听闻几位所为,深受感动,认为你们功大于过,应该赏赐。” 郭弘乐心里突然生出了不好的预感,五位同行的公子哥倒是很激动:“赏赐,什么赏赐?” 他们都是官家子弟,各家在朝为官的长辈抬头不见低头见,再不济还有一分面上的同袍之谊,今日“伸张正义”之举把杨兆波几人送进诏狱,没办法向家里交代,若是得了赏赐,罚得还能轻点。 朱正豪打了个手势,六名锦衣卫用托盘托着六件飞鱼服和六块代表身份的腰牌走上前:“皇上认为你们都是可造之才,未来的国之栋梁,特许你们到本官手下当值。” 五位公子哥兴奋地上前拿起腰牌,翻看飞鱼服,口中念叨着, “依本公子所见,所有武官的官袍中,属锦衣卫的飞鱼服最好看,没想到还有机会穿上。” “本公子瞧着我这件腰身有些宽松,不能显出本公子的凛凛身姿,不知道能不能改,要不你们谁和本公子换换?” “哎?郭少爷晕倒了,快,快把他的钱袋找出来,免得他醒来之后赖账。” “……” 朱正豪扶额,这些人真的可以领皇差吗? * 叶静枫一觉睡到第二日早,睁开眼,视野中灰蒙蒙的迷雾又散去不少。 她坐起身,挑开床幔,依稀可见两道粉色的人影向她走来,齐声道, “给殿下请安。” 是知语和如兰,她们穿着粉色的宫服,五官尚且模糊,肢体的轮廓已然可以分辨。 想来要不了多久就能彻底恢复,叶静枫整个人沉浸在喜悦之中。 妆台前,知语一面为她束发,一面问起昨日之事:“殿下还记得昨日发生了什么吗?” 每个人酒后的状态都不一样,皇上特地嘱咐她,要仔细询问后,再决定该说什么。 叶静枫正在偷偷观察周围所有色彩分明之物,她的绢帕是白色的,边角处有一抹红,她知道,那里绣了一片红枫,听到知语的话猛地回过神,在一番冥思苦想之后,惶然问道:“我是怎么回来的?” 知语心道,酒品不太好的人,忘记一切或许是一种幸福,比如嘴里唱着跑调的童谣把皇上当成座驾这类事。 她道:“殿下喝醉了,睡着了,李国师将殿下送回来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