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整天在家里做蛀虫,真好意思! 她才不信三妹会洗心革面,当即带头唱衰! 这话叫刚送完最后一个族亲的长子晏澈听见了,臭着个脸进来也跟了一句:“我也不看好,也就爹你最好骗!你也不想想,她要是真这么懂事,就不会把何慧气走了!” 这母子俩的话叫晏楚炀听了有点来气。 脖子一梗,护短到底:“我的闺女,我自己会教,有你什么事?去去去,陪你的新娘子去,别在这里添乱!” “好好好,你教得好!我倒要看看,这次你要隔几天才会被她气得心梗!一定不会超过三天,不信走着瞧!”晏澈说着,冷哼一声走了。 他还得去隔壁洞房呢。 他一走,尤红芳也嘀咕道:“三天?能有一天不气人我就阿弥陀佛了!行了不说了,我去扫院子了,哎,丫鬟的命哦,怎么办呢?” 面对这样的嘲讽,晏姝神色坦然,她松开晏楚炀的手:“爹,你心脏不好,早点歇着吧,我去跟娘一起把院子收拾一下。” 晏楚炀松手,站在窗口看了会,见老婆子依旧冷嘲热讽的,只能无奈地摇摇头。 真是的,这老婆子跟两个儿媳妇斗法斗出毛病来了,对自己闺女都这么刻薄,真是不可理喻! 哼,他就不信这个邪,他家三妹从小就是个好孩子,这次一定能给他长脸! * 杨家。 杨怀誉今天还是睡在了他二叔杨正堂家。 他的两个哥哥都成了家有了孩子,家里没地方给他住。 他没成家,按道理应该跟他爹娘睡在老房子那里,可他娘刘彩玲这几天接了不少活儿,家里摆满了给人家做丧事用的纸扎,连他的床上都堆得跟小山一样的,只能将就一下,住到了隔壁的二叔家。 夜深人静的时候,他躺在西屋的床上,透过头顶的天窗看着外面的月亮出神。 他二婶何桂凤精神亢奋,一直在那边的东屋骂骂咧咧。 说来说去,无非是怪晏姝坏了何慧的婚姻。 杨怀誉被吵得睡不着,干脆起来,出去了。 过了好一会,杨正堂都没听到新的动静,忙搡了何桂凤一把:“快闭嘴吧,怀誉都被你吵得回家去了!你说说你这张嘴,怎么这么能说呢?打鬼子的时候就该让你去!” “我去有什么用?我又不会使枪!”何桂凤气都要气死了! 晏澈多好的一个年轻人啊,何慧多贤惠的一个小媳妇啊,人人都夸他们俩天造地设的一对,结果呢? “真是个丧门星!”何桂凤忍不住,又骂了起来。 杨正堂无奈,怼了她一句:“你不会使枪怎么了?你这嘴皮子比枪好使!那小鬼子不是被你突突死的就是被你唾沫淹死的!” 何桂凤气头上呢,任由他挖苦,继续对晏姝进行诅咒谩骂。 后来杨正堂实在听不下去了,拍了把耳朵边嗡嗡嗡的蚊子,起身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扒拉出来一根叶子烟,出去清净一会儿。 等他到了院子里,老远就看到院门口站着个人。 吓得他一哆嗦,差点被刚点燃的叶子烟烫着。 等他小心翼翼靠近了些,这才发现居然是杨怀誉。 当即松了口气:“怀誉啊,你这孩子,大晚上不睡觉在这喂蚊子呢?” “二叔。”杨怀誉回头看着他,沉默了片刻才问,“二叔你是不是认识上圩村的村支书?” “是啊,怎么了怀誉?你看上他家闺女了?其实那闺女确实还可以哦,听说在供销社上班呢,稳当。”杨正堂还挺开心,他们老杨家就剩这小子没成家了,而今天白天来说亲的就有这家,看来好事近了。 杨怀誉摇头:“跟那没关系,宣传部有个走访调查要写,二叔,你明天陪我去一趟吧。” “公社的任务?那行,你赶紧睡吧。”杨正堂挺积极,直接把人拉后面屋里去了。 直到第二天到了地方,杨正堂才知道他来干什么了。 气得怪叫一声:“你这孩子,寡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