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要自己举动够轻便可成功。 打定了主意她便蹑手蹑脚往内殿走去。 紫檀木雕龙凤呈祥门扇被轻轻推开—— 金枝提起脚后跟,悄悄走了进来。 明黄团龙锦帐内,朔绛一顿。 他已经躺下了但仍未睡着。 心里正乱糟糟,忽然听得有人潜入。 不用想,一定是金枝。 朔绛下意识将棉被拉过来盖严实,可很快想到自己穿的寝衣本就严严实实。 他心里莫名有些恼火。 明明是她深夜闯入男子寝殿,倒弄得他像个娇羞的女子。 心火噌一下就窜了上来。 深夜不睡潜入男子寝殿,真是举止轻浮有失体统! 他正要张口斥责,忽然觉得不对: 她为何要进入内殿? 难道是要刺杀? 朔绛很快就否定了这种想法。 金枝虽然市侩些,但心底还算善良,不会杀人放火。 那…… 朔绛眯起眼睛。 难道是想……投怀送抱? 趁着夜深人静勾引他入彀,而后好叫他将前尘往事一笔勾销。 像是她这等无耻小人能做出来的行径。 朔绛都能想到她免罪后大摇大摆从皇宫走出去的得意样子,说不定还要在乌衣巷街坊中大吹特吹皇宫的奢华。 朔绛额头青筋突突跳了起来。 这女人! 这种手段是从哪里学来的? 她将自己当成什么了?! 色令智昏的色坯?饥不择食的下流之徒? 她犯了错还想就此轻描淡写掩过?!! 朔绛眼里寒光四射。 他后背绷得紧实,已经预备叫侍卫进来拉走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 可不知为何,脑海里浮现出她晨星一样璀璨的眼睛。 想到适才见到她只着中衣的模样, 心猿意马又控制不住想到腰带弹过去那一瞬间的触感。 天子五方香床,缀满金玉珠翠。 此时却硌得朔绛有些慌。 他敛上眼帘,平息心神。 等再睁开眼时已经是一片清明。 他张口嘴,预备喊侍卫—— 忽然听到绸衣从衣架上滑落的声音。 朔绛侧耳细听。 还伴随金枝小声骂了句什么“这么薄,真是不顶用的废物!” 她似乎扔下了绸衣,又打开檀木顶箱柜,从里面翻检了片刻。 而后满意掂量了下。 又蹑手蹑脚出去了。 她出去了????? 朔绛气得翻身坐起。 ** 金枝半夜没回来,蔡狗子有些激动地搓手:“师父,难道这……已经有大造化了?” 钱公公则有些担忧:“若是这般早倒不是什么好事,莫非我看走眼了?” 他老人家有些沉重,有一搭没一搭吃起了蚕豆解忧。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