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成了一条蜿蜒的血河,可使树枝漂浮起来。 朔绛眼里闪过一丝沉痛。 他盯着金枝,凤眼淬起阴冷而沉郁的火焰。 咬牙切齿,如冬日闷雷碾压地面:“你说,怎么还?” 下颌被他捏得生疼,金枝眼角因疼痛绝望而沁出浅浅的雾气。 她无力闭上眼睛。 算了,反正自己也是欠他几百条人命,就当还他了。 她放弃了挣扎。 “睁眼。”年轻的天子声音冰冷而阴沉,带着风雨欲来的雷霆。 “为什么不反抗?”他眯起凤眼打量她,“是不是在耍花招?” 金枝慌乱摇摇头。 “毕竟——”他眼神一暗。 毕竟这个女人擅耍花招。 他没说话,可手上的动作愈加用力。 她雪白的肌肤上浮出深深浅浅的红淤,颌角被他按着只能长时间仰起脖颈,一片酸痛。 “你不是喜欢钱吗?让人用纯金棺材为你下葬可否?” 他像是雪夜出现的猎豹,眼里闪着让人恐惧的幽光。 金枝本因愧疚而不反抗,可听他阴阳怪气,终于忍不住了。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已经引颈就义了却还要听你羞辱我? 她历来便不是温顺沉静的性子,适才忍着也不过是因愧疚作祟。 左右都是个死,倒不如反抗个痛痛快快! 心里怒火一积攒,立刻爆发了—— 她猛地一用力往后一缩。 朔绛不提防她忽然发力,她的下颌从他指尖滑落, 只试得指尖细润滑腻一片。 他有片刻的恍惚。 在这当口金枝已经牙齿咬合,狠狠咬了他一口—— 她尖利虎牙正咬在他虎口,因着求生本能格外用力。 朔绛的虎口很快就被咬出了个小洞,迅速渗出鲜红的血水。 “嘶——” 朔绛吃痛。 金枝已经趁机就地滚伏转了个圈, 她担心逃出殿门会被侍卫们用刀剑杀死,是以聪明的没有出殿,只是离朔绛远了点。 “跑?” 朔绛冷哼了一声,额间青筋毕露。 金枝咬人的动作显然激怒了他,换来了他更加狠戾的报复。 金枝只见眼前一晃—— 她瞥见天子腰间的金镶嵌钩络带一闪,上面的金兽首在空中泛着冷寂的光—— 随后天旋地转,她已经被朔绛压制在地。 冰冷的地砖膈得她骨头作痛,而手腕被朔绛捉住并在一起。 金枝心知不妙,剧烈反抗起来。 可她手足挥舞的样子让朔绛眼里更加燃起怒火。 愤怒混合着一种说不出的疼痛,激起他心里的暴戾。 他单手扯下腰间的金镶嵌钩络带将她双手反剪捆扎了起来。 帝王年轻精壮的身躯如一座山罩在金枝面前,让她动惮不得。 丝绸做的腰带牢牢勒住了手腕,上面镶嵌的金玉之物冰冷,膈得手腕隐隐作痛。 金枝心知难以逃脱,两手动弹不得,只得狠狠盯着他,以目光泄愤。 猎物尽在掌握。 朔绛眯起了双眼慢条斯理打量着她。 她瘦了些,比原来个头高了些,可眉眼之间那股子鲜活蓬勃的劲儿丝毫没有随着时光消磨掉。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