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年纪他自然会迎娶端庄贤淑的高门贵女。 高门择妻,重要的是出身高贵,品德端正贤良淑德举止娴雅,能操持家务好让男子无后顾之忧。 侯府的老太君如此,侯夫人如此,他认识的所有高门贵女皆如此。 他原以为自己的妻子也当如此。 可动心便是动心。 无从抵抗。 隔壁的木槿花已经伴着朝阳开了,凝艳万丈,坦坦荡荡。 朔绛眉目也舒展开来。 金枝醒来后院内空无一人。 她打了个哈欠:“人呢?” 再看自己睡在院里,仔细回想应当是昨夜喝多了。 她起身,身上的薄被随之滑落。 金枝忙一手拉住,笑:“这小子倒有良心,还知道给我盖个被。” 她收拾停当便往肉铺里去。 朔绛已经在肉铺里开张了,他沉着脸剁肉,“乒乒乓乓”响作一团。 “不错啊,”金枝很满意,“眼里有活。都剁完了?” “嗯。” 金枝听他闷声闷气,有些鼻塞:“可是昨天没睡好,着凉了?” 她不说还好,一说话朔绛耳根子都红了。 别人脸红,他倒红耳根子。 朔绛抿唇:“从今天开始我在肉铺睡。” 金枝恍然大悟。 原来住在屋檐下还行,可现在天慢慢变凉,秋风一天冷似一天,想来是昨夜冻着了。 她有些愧疚。 再扫视一遍,肉铺味道实在太大了,叫人无法入睡。 金枝想了个折中的主意:“要不你进屋睡?” 朔绛耳朵红的要滴出血。 被金枝白了一眼:“你想什么呢?我说的是在屋里隔道竹屏风。” 想想又不妥,毕竟不是亲生姐弟。 朔绛垂首:“我去杂物间睡。” 他晚上归家后就进了杂物间,硬是从堆得满满当当的屋里腾了一小块地方。 金枝探脚在后面看,虫蚁笼、竹笊篱、角冠、鸡笼担、火箸、桶架横七竖八,下面一个小小的竹床。 还没看第二眼,朔绛关上了门。 不知道谁惹了他,一天都沉闷闷的。 金枝摸摸鼻子:“不懂。” 接下来朔绛自告奋勇接了所有晚上杀猪宰羊的活计,一连几天金枝都瞧不见朔绛: 白天金枝出门时朔绛还在家里补觉, 她去肉铺朔绛就借口要制香留在家里。 一天几天两人竟然几乎没有碰过面。 好在店里的东西收拾得妥妥帖帖,每日里都不用金枝操心。 这孩子长大了,倒懂事了,金枝颇为欣慰。 说也奇怪,原来她起早贪黑没病没灾的,没想到这几天连着睡了几个好觉居然着凉了。 金枝清晨起来就觉头晕脑胀,她躺在床上起不来床。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