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盛夏皱着眉头打断了他的唠叨,“你被卷进案子里?什么意思?” 凯文沉思了一下,“我们家是做军火生意的。经常会有一些跟政府合作的项目,家里的孩子也都受过专门的训练。” 盛夏,“……” 难怪他妈妈会懂摩尔斯码。 凯文神色淡淡的看着他,“有的时候,也难免会惹出一些麻烦……嗯,我这么说吧,一旦出了事情,需要有人来承担罪名。” “让你顶罪?”盛夏诧异了,“你是亲生的吗?” 凯文脸上露出一丝讥嘲的神色,“我父亲有一个法律意义上的妻子,还有一堆情妇。我母亲也不过就是其中比较受看重的一个。而我,也只是很多孩子当中的一个。” 盛夏有些心疼泰莉,顶着私生子的名头,她小时候的日子一定好不到哪里去。 “感怀身世什么的,还是以后再说吧,”凯文晃了晃手里的杯子,“我今天来找你,是想跟你谈谈泰莉找来的那些东西。这里面有些事情,我觉得你大概需要再找人去查,所以我闲着的时候就先一步替你查了。” 盛夏瞪大眼睛,“什么?” “你父亲的那个弟弟,”凯文说:“盛河川的身世。” 盛夏心里一跳,感觉顿时复杂了起来。 凯文显然没有心情理会小外甥的心情,自顾自的解释说:“盛河川的父亲是个普通商人,家里开着几个修理厂,生意不好不坏。后来他被朋友坑了一把,破产了,身体也垮了,盛河川生下来没多久他就病故了。” 盛夏听的一头雾水,这种家世的人应该跟盛老爷子没什么交集才对。 “现在我要说的就是盛河川的母亲,”凯文说:“这个女人了不得,她是盛老先生的大学同学,也是他的初恋情人。两个人似乎是因为盛家反对所以才分开的。” 盛夏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凯文看着他翻白眼的样子,眼中蕴起笑意,“她身体本来就不好,丈夫去世后,很快也就撑不住了。然后她就想起了盛老先生。” 盛夏很不想看不起自己爷爷的智商,但事实就是他爷爷拿自己一大家子的性命安全演绎了一遍《农夫与蛇》的故事。 “好蠢。” 凯文耸耸肩,其实从男人的角度来考虑,他倒是觉得能理解盛老先生的想法,他家大业大,养个孩子并不是很困难的事情,何况还是心头朱砂痣留下的唯一骨血。再者,他应该是对自己的儿子很有信心吧,不但聪明能干,年纪还比养子大出十多岁。就算将来盛河川真的想要在公司里插一脚,他儿子也不会辖制不了他。 可惜,他什么都算到了,唯独漏算了人心。 两个人沉默了片刻,凯文说:“这些东西我都整理好了,明天我让人给你送过来。” “谢谢。”盛夏迟疑了一下,主动替他斟了一杯茶。不管怎么说,凯文打听到这些消息确实省了他不少事。 凯文看着他,轻轻叹了口气,“你和泰莉很像。” 盛夏忍了忍,到底没忍住,挖苦他一句,“别说的你跟她很熟一样。” 凯文被他的语气逗笑,“我跟她是同母姐弟,当然熟。小时候家里保姆做事不尽心,我半夜哭闹都是她抱着我哄我睡。” 盛夏随口说:“你家不是有钱有势?怎么一个保姆都收拾不了?” 凯文大概也有了几分酒意,晃了晃脑袋说:“算了,跟你说说也没什么。其实我母亲一开始并不怎么得宠,不过就是一个情妇,花点儿钱养在外面的那种……你懂的吧?” 盛夏目光呆滞的看着他,这是打算跟他曝隐私了? “后来泰莉出生了,她是家里的第一个女孩儿。我父亲特别喜欢泰莉,所以才让我母亲住进了布鲁斯家的大宅。” 盛夏不知做何表情。 “想不到吧?”凯文自嘲的笑了笑,“据说我母亲从怀孕开始就不怎么见得到我父亲了,后来偶尔见到,他发现自己的私生女竟然这么可爱……这是我母亲的原话,她说老东西一见到泰莉就被她迷住了,说她像个天使,然后就很慷慨的把我母亲接回了大宅。在他所有的孩子当中,只有泰莉的格斗和枪法是老东西手把手教的。” 盛夏随口问道:“我妈离开你们家的时候才十几岁。” “十二岁,”凯文说:“她坚持要上寄宿学校。你大概不知道,她从小就很聪明……”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