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成分疆裂土的风险。而当地流放的汉儿、土著势力又没有武力,被驻军压制,没有暴力保障便翻不起多大的风浪。目前看来,这法子似乎能保护帝国版图的统一。 因为要开支行省卫军的军费,朝廷军费开支又将增大……但对行省资源的利用、贸易和“运输”会让朝廷收入增加,算来应该能维持下去。郭绍预计以后大许朝的财政,会走进收入与开支同样膨胀的轨迹。 郭绍转过头,伸手抚了一下地图下方的“交趾郡”所在的位置,从资源配置上考虑,他一时间对南部的粮食产量产生了很大的兴趣。 不过他看了一会儿,目光还是上移,看向了河西西域、以及辽西辽东……武备国防的纵深布局,才是迫切重要的罢! …… 春风让灵州东边荒原上出现了些许绿意,远远看去,那片鸟不生蛋的地方似乎有变成草原的错觉。 一队矫健的战马冲出光秃秃的山谷,前方一片树林和草地立刻让人们眼前一亮。 “驾!”当前一个披甲执锐的中年大汉粗暴地一蹬马腹,策马迫不及待地冲了过去,然后跳将下马,在一条小溪边蹲下去捧起一捧清水来。 “哈……”中年大汉舒畅地长叹一口气。 “折公,咱们沿着这条路,很快就到灵州啦!”一个穿袍服的文士道。 中年大汉折德扆点点头。 就在这时,文士皱眉呵斥道:“你们几个,没见折公在此喝水?把马牵到下游去饮水!” “是!”将士们忙应了一声。 折德扆拔下腰带上的皮水袋,放进溪水里灌水,旁边的文士也忙着做一些琐事。过了一会儿,文士又开口道:“听说李彝殷的女儿依旧是贤妃,官家恩宠有加,这是要以招安李彝殷自投朝廷的作为;可咱们又派人四处逮捕李彝殷。现在咱们弄得不上不下,既不能悬赏通缉,又不能顺着朝廷的态度安抚……” 折德扆忽然问道,“为何不能顺着朝廷的态度?” 文士降低声音,沉声道:“朝廷以安抚为主,在下估摸着不仅为了稳定平夏党项人的人心,也考虑灵州以西的那些党项部落。但折公不同,折公毕竟与党项人有些渊源,折公越显得记恨李家,越叫朝廷放心。” 折德扆不动声色,指着文士道:“你啊,太过聪明。我见过官家,官家却非心胸狭小之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文士听罢有点尴尬,但马上又一副忠心为折德扆谋划的作态:“与官家心胸相比,在下自然是小人!不过,就算官家放心折公,难免朝中有小人谗言。” 折德扆“哼哼”发出一个声音。 文士观之,折德扆似乎并不愿意继续谈论刚才的话题,当下便左顾而言它:“朝廷为何急匆匆地催促灵州互市增加马匹购买数量,难道又要用兵了?” 折德扆直起腰来,道:“恐怕确是如此。” 文士道:“必定是要在北方用兵,不然增加战马用处不大。” 折德扆转头看了他一眼:“言之有理。” 文士受到了鼓舞,立刻又兴致勃勃地议论道:“从去年到今年,朝廷不断向灵州调粮囤积,这是又要西征?” 折德扆道:“我听说大许东征(日本国)时与高丽国有密议,也说不定是往东北方,大许最大的对手还是辽国。” 文士点头道:“着实要等等才能看清楚方向哩。” 折德扆道:“这事儿咱们倒暂且不必过问,眼皮底下这事儿(增加战马交易量)该怎办,本帅想听听你的主意。” 文士沉吟片刻,说道:“掣肘战马互市者,一是甘州回鹘收的路费太多,二是灵州西边诸党项、吐蕃部落对商队的隐患。” 折德扆听罢不断点头,“继续说。” 文士道:“只要对这两股势力施压,让他们有所忌惮退让,一来可以降低战马购买成本,有更多的钱买马;二来减少战马在半路的损失。战马交易自然增加了。” 折德扆越听越有兴致,似乎英雄所见略同的样子:“如何施压?” 文士道:“而今大许武功声威名震四方,一战定平夏,数月让远在东海的岛国臣服,河西诸部十分忌惮震恐。折公可以对驻灵州诸部行馆的人放言,朝廷对西面商路不通十分不满,诸部贵族必会恐慌收敛。” 折德扆微微点头,“这倒是个法子。” 朝廷对商路不通不满,以今上打遍天下无敌手的作为,极可能用武力解决西边……这种说法实际是用武力威胁诸部就范! 但是折德扆仍不确定诸部会就范,西北这边势力错综复杂,谁不刀口捧饭碗?那甘州诸部、河西近左的部落收过路钱、劫掠那么久了,几句话就想让别人把嘴里的肉吐出来? “博弈着实很有意思。”折德扆不动声色道,“官家也喜爱此物。”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