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取,这也不是什么坏事。” ……滋德殿正殿上,宦官曹泰不动声色地走上台阶,俯身在金盏的旁边小声耳语了几句。符金盏面不改色,眼睛里仍然带着微笑,只是轻声说道:“我知道了。” 她又坐了好一阵,参军戏演完了,换节目前有一个空隙。符金盏便开口道:“我有点累,要歇一会儿。诸位只管尽兴宴饮,不必拘束。” 众人纷纷站起来执礼道:“恭送端慈皇后。” 符金盏从廊庑上前去东边,到了符二妹的寝宫前,门口的宦官便道:“端慈皇后娘娘驾到。”众人纷纷弯腰躬身侍立在旁。 她留下随从,走进殿内,便见郭绍、二妹抱着孩儿,一家三口在一张软榻前。二妹笑着唤了一声大姐,郭绍抱拳执礼。旁边的奶娘便抱着孩儿回避了。 三人在宽敞明亮的前殿里入座,说着尊号的事,谈了一会。 ……渐渐地便说起一些闲话来,符金盏看了二妹一眼,掩嘴笑道:“二妹着身子要养一个月,这下可有好多妇人盯着官家了。” 二妹做了个怪脸,小声道:“那个花蕊夫人,故意穿成那样,走到御座前时脸上泛红。” 郭绍愕然。但俩姐妹却不顾他,只顾调笑。 符金盏又道:“怕不止花蕊夫人,姐姐对不住你,那杜妃还撞了官家一下,胸都被摸了。” 郭绍十分惊奇,没料到符金盏如此伶牙俐齿,她估计有点生气,不过生气的方式不是发怒、却是话里藏着话,说来讽刺郭绍。他听着又尴尬又难受,却偏生没法生气,更说不过她,只会觉得羞愧;因为金盏酸起来,同样很婉转,那好听的声音柔柔的话语,绵里带针,叫人无从辩解、无从反抗。 郭绍忙道:“我没看见,不是故意的。” 二妹脸色尴尬道:“杜妃不是先帝的妃子……” 符金盏道:“杜妃一直在我身边,人挺好,更不是个笨人,她恰好能撞到官家,倒也稀奇……虽是先帝妃子,你要是喜欢,要不我想个法子让她服侍你?” “绝无此意。”郭绍道。 二妹也挺配合,说道:“也怪不得夫君,妇人们主动凑上来的。” 符金盏笑道:“他一进宫,就让李尚宫那等侍寝,这下好了,整个皇宫里的妇人,不论老丑都觉得有机会了。” 郭绍摸着脑门,皱眉道:“我倒真没想到这个问题……” 符金盏又道:“那些妇人,几年见不着一个男子,见到官家这样年轻力壮的人,还能不想?何况你又是皇帝,只要得宠了有巨大的好处。都想靠近你,倒也正常。二妹,这宫廷里妇人上万,这下和你争的人就多了。” 二妹低头沉默了片刻,说道:“宫里的人真是很多心眼,要不是大姐,我实在把握不了这后宫。” 俩人又说了一会话,二妹道:“大姐,你进来,我给你一样东西。” 她们便让郭绍稍等,亲热地一起走进里面的卧室,在两层紫色帷幔之内。郭绍坐在榻上,端起一盏茶灌了一口。 不多时,帷幔一阵晃动,二女子便掀开帷幔走出来了,郭绍转头扫了一眼,便没吭声。这时,穿着宽大袍服首饰繁复的符金盏说道:“我先回宫歇会儿。” 穿着紫红色团花襦裙的符二妹应了一声。 郭绍起身抱拳道别。符金盏便走到了宫门口,从容地说道:“太吵了,穆尚宫你送我回宫,别的散了罢。” 郭绍正想开口和符二妹说话,转头看她的脸时,发现她脸上泛红。顿觉表情异样,定睛一看,顿时愣了。 “符二妹”低声道:“不是我的主意,二妹非要与我换衣服。” 郭绍恍然大悟,心下顿时既激动又紧张,从南唐国回来一个月了,都没机会亲近符金盏。两姐妹乍看挺像,交换身份本来是一个法子,但无论郭绍还是符金盏,都不便主动要求二妹……没法开口的,对二妹不公平。 却不料忽然间有了机会,郭绍毫无准备。而且刚才的气氛也不对,婉言中就像吵了架一样。 郭绍好一会儿没吭声,符金盏抿了抿朱唇道:“我也不想做这等事,你也不缺妇人的。” “去年我就出去了,金盏真不想?”郭绍悄悄问道。 符金盏瞪了他一眼,道:“你又没有美色,我也不需得宠上位,干嘛要想?” 郭绍一时间微微有点迷糊,小声道:“男子喜欢女色,妇人喜男子,不是一样的事儿?” 符金盏不动声色道:“可不太一样,女子要有好感、有情意,才真愿意奉献。” “奉献……”郭绍看了她一眼,“你生气了?这真怪不得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