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事,就不劳大哥费心了,大哥请罢,恕我不远送了。”便转身大步自去了。 余下简君安看着他气急败坏的背影,除了苦笑着摇头,还能怎么样,他们兄弟之间,本就早已越走越远,此生都绝无再走到一起的可能了不是吗? 他只能也转过身,与简君平背道而去了。 只是简君平回了衙门后,见人人都或是对他视而不见,或是当着他的面儿“窃窃私语”的说他,或是漫不经心的让他做事:“下衙前把这些全部誊抄一遍!” 可那人分明与他平级,出身比他不知道差了多少倍,凭什么以这样的语气与他说话,甚至命令他?! 简君平立时气不打一处来,决定不再受他们的鸟气了,把官帽往胸前一抱,便径自转身去了,一边往外走,一边还在心里发着狠,等我哄得老婆女儿回心转意了,你们一个个的就等着吃不了兜着走罢! 可一路气冲冲的回了家,简君平又不想进去了。 他实在不想进去对着古氏那张让他倒尽胃口,恨之入骨,却偏还要强忍着厌恶与羞辱,百般奉承与讨好她的脸,也不想回去听陆氏的哭声和简菡的咒骂声,不想面对她们母女哀求与悲愤的泪眼。 昨日平氏离开后,古氏先是肆无忌惮的臭骂了他一顿,用词之肮脏恶毒,声音之高亢尖利,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忍下了,才没有一掌拍死她的! 然而古氏的声音那么大,岂能不引来家下人等偷听偷看的,都不明白一个被休了的毒妇,不过就进了一趟宫,怎么就变得这般嚣张了,她难道是真疯了不成?还是在宫里被皇上给瞧上了? 仆妇们一个个都挤眉弄眼的,偶尔还喁喁私语两句,说的都是些不堪入耳的,偷听偷看得十分起劲。 自然也引来了宝婵和简菡姐弟几个,下人们不敢冲进去,他们姐弟却是敢的,连带宝婵也跟了进去。 其时陆氏还跪在地上,浑身因为疼痛和疲惫,已抖得有如秋风里的一片落叶了,偏上首站着的人是简君平,坐着的人反倒是古氏,看得简菡姐弟与宝婵都愣住了。 等确定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后,简菡立时发飙了:“毒妇,谁让你坐着的,还不赶紧给我滚去洗衣服,以为你进了一趟宫,就是娘娘了?娘,您怎么跪着,快起来,我扶您……” 见陆氏竟不让自己扶,只是苦着一张脸冲自己摇头,简菡遂又看向了简君平:“爹爹,这是怎么了?您明知道这个毒妇有多恶毒,怎么又由着她欺负娘了,您之前不是这样的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简君平就暗暗叹起气来,一口一个‘毒妇’的,无礼嚣张得他都想扇她了,素日他怎么就没发现这个女儿竟这般浅薄这般没有教养呢?显然接下来她要遭殃了,好在两个儿子都不像她。 果然简君平念头才刚闪过,古氏已冷声吩咐起自己那个贴身嬷嬷来:“给我掌这个贱丫头的嘴,一直掌到她知道该怎么跟我说话为止。” 贴身嬷嬷在马车上时,便已经古氏之口,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心底自然有底气,应了一声“是”,便真上前扇起简菡的耳光来。 然后简菡的惨叫痛骂声,简淙简泓的哭声,宝婵的惊叫声……一时间屋里那叫一个鬼哭狼嚎,最后还是陆氏上前拼命给古氏磕头,痛哭流涕的不停告饶,古氏才终于开恩,让贴身嬷嬷停了下来,而此时简菡的脸已是肿如猪头了。 古氏这才满意了,喝命简君平:“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把阖府的下人都召齐了,我有话说!” 简君平摸了摸鼻子,除了照办,还能怎样? 于是阖府的下人都被召齐了,虽这阵子掌权的是陆氏,古氏眼见已是失势到没边儿,再无翻身之日了,她当初提拔起来的人陆氏总不至于全卖出去,自然如今这些人都翻身了。 而这些日子曾欺负薄待过古氏的人,则通通遭了殃,陆氏几个心腹被打得是皮开肉绽,除了向陆氏告饶,就是向简君平告饶了,可见二人都不发一语,这才知道,如今大夫人是真的又翻身了,只不知道到底是怎么翻的身罢了。 这一夜,古氏把这几个月以来积压的恶气,狠狠出了一通,才终于心满意足的回屋歇下了,至于她屋里那些摆设,她那些被简君平和陆氏搜刮走了的房契地契首饰珠宝等,则早在她出气时,已让简君平授意自己的贴身长随,全都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