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发落了她的人,他又不能恨,更不能报复。 她到底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现在怎么办! 孟君淮睇视了他的神色一会儿,也有些不忍心,疲惫地吁了口气:“阿祺。” 阿祺没有反应。 “这事……人命关天,不管是谁做的,都不能说不查就不查。”孟君淮望了望院中苍茫的夜色,心里运了几分力气,又道,“父王去问一问,若不是你母妃,我绝不冤枉她。” 他说罢转身便往外走,走了两步,又停住脚:“别求你嫡母妃松口,她松口我也不会听的,别让她为难。” “父王……”孟时祺怔怔,心里刚冒出来的念头硬生生被这样截断。 . 东院卧房里,尤氏不清楚自己已哭了多久,总之她一句哭得肿了眼睛,看什么都是模糊的,觉得眼皮沉得很。 她怎么也没想到,那碗添给罗香盈的粥,最后竟是让阿祺喝了下去…… 若阿祺没有喝那么多酒……没有及时吐出来,现在必定已命丧黄泉。 尤氏心里又悔又恨,悔自己为何安排这样的事,以致于伤了儿子;恨谢玉引运气这样好,做了那么多冷酷的事情都没有报应,遇了事还跟有神佛庇佑似的。 她不懂这到底是凭什么,只是清楚,这一场自己又败了。 门外突然传来一片问安声,尤氏一怔,侧耳倾听,便觉一片脚步声正由远至近。 她已经许久不见有人会在这样的晚的时候拜访了。木了木,猜不着是谁;疑惑地起身前去查看,刚绕过屏风又因看清来者而连连后退:“……爷。” “阿祺醒了。”孟君淮睇着她,目光低了低,“但这事必须算清楚。” ☆、第205章 发落 卧房里死一样的寂静,寂静得让尤氏想逃。而后她不经意地扫了一眼外头,方见院中候着的下人都已被看了起来。 孟君淮没有理会她的神色,坐去罗汉床边,睇了睇她:“是你自己说,还是我来问?” 尤氏戳在旁边,一声也不敢吭。 “好,那我来问。”孟君淮神色淡淡,“如何收买的膳房的人,是威逼还是利诱?” “爷……”尤氏声音中的颤抖越来越厉害,边是躲避他的目光,边是问他,“您在说什么……” 他又说:“你就这么恨玉引么?她嫁给我十五年,没为难过你,也没刁难过你的孩子,你究竟为什么这样恨她?”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尤氏死死低着头,下一瞬,她转身就想往外走,“我先去看看阿祺……” “你站住!”孟君淮一喝。 尤氏猛定住脚,气息不稳中,终于再撑不下去。 她回身便跪了下去:“我……我知道错了,我没对王妃下手!我只是、我只是……” 她想着自己最终只是出手害了香盈,强辩道:“我只是不想让那姓罗的贱|人再接着害阿祺!您看阿祺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全是她害的!” “阿祺和罗氏的事我可以不同你争,可你敢说你没想动王妃?”孟君淮侧首瞥着她,“膳房三十余人你收买了七八个,这么大的阵仗,只是为了罗氏?” 她以侧妃的身份想害香盈并没有多难,犯不着这样大动干戈。孟君淮执掌锦衣卫数年,经手的大多数案子,付出与目的也都是对等的。 “你知不知道阿祺为什么去正院那样喝酒?你以为他是想护王妃吗?他是想护你啊!”孟君淮忍不住地牙关紧咬,直咬得口中生疼,“你自己平白惹是生非,为孩子们想过吗!” “您只会怪我平白惹事!” 不知怎的,尤氏突然火了,令孟君淮一愣。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