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那个世子位吗? 玉引板着脸缓了口气,跟和婧说:“这事我知道了,你甭生气,更不许跟阿礼阿祺生气。” “这我知道……”和婧扁扁嘴,气鼓鼓地又问她,“那我能去东院恶作剧吗?” 那犯不着。 她跟这儿当着正妃,女儿受了委屈还得靠恶作剧发泄?那她可太摆设了。 玉引就让和婧坐,叫来珊瑚,淡声道:“去叫尤侧妃来一趟,一盏茶之内必须到。” 在传侧妃或是北边的妾室们来正院的时候,她从不曾限制过时间。眼下这般一说,虽则时间宽裕,尤氏赶来时还是明显的慌张。 “王妃……”尤氏走进堂屋没见着人,往西侧一看,见她站在桌前抄经,忙是一福,“王妃万福。” 玉引嗯了一声,没说话,继续抄经。 她不开口,尤氏就只能站着等。方才她没进西屋就先见了礼,眼下也不好自己再往前走了,只得在堂屋站着。 一月末,天还冷,玉引知道堂屋的门开着必然往里灌风。 于是她也没有等太久,写罢了手头这页就搁了笔,抬眸瞧瞧尤氏:“侧妃有多久没侍奉过王爷了?” 这句话对尤氏来说,简直就是不偏不倚地狠捅一刀。 尤氏看着她浅含笑容的神色,滞了好半天才张开口,脸上不无尴尬:“有……有两三年了吧。” “两三年?”玉引微微一笑,更近了一步,“阿祚阿祐今年五岁。” 刹那间,尤氏面色煞白。 她好似从没见过玉引这样刻薄,也从不曾料到她会这样刻薄。 可眼下她就在这样四平八稳地捅她的刀子,她完全不知该如何反击。 玉引支着桌子吁了口气:“我知道侧妃看我不顺眼,有些事儿,今儿个在这儿说开了吧。” “王妃……”大概是因为突然刮进来一阵风的缘故,尤氏背后沁了一层凉汗。 玉引踱着步子缓缓道:“我不讨厌你与我争高下,因为我若是你,我也会。当了妾室、又受过宠的人,有口气咽不下去再正常不过,这是人之常情,我看得开。” 尤氏窒息地看着她,目光中的复杂和惊恐,好像在看一个怪物。 玉引定了脚:“但我不喜欢你争高下时总牵扯不相干的人,尤其是牵扯孩子。” “我……”尤氏想辩解,但刚吐了一个字,与玉引目光相接时,她就将后面的话全都忘了。 她只觉得玉引眼底的那份平和来得太可怕,不同于她刚入府时带来的那份超脱红尘外的平和,她现下的这个样子……眼中有自信、有高傲,一丝一毫都是红尘内的情绪,却就是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尤氏在她的目光中怔然与她对视了一会儿,继而似乎在一瞬间溃败下来,慌忙地错开眼睛。 “尤则旭是你的侄子,和婧是我的女儿,都是小辈。近来的事情你牵扯到他们,我很不高兴。”玉引一字一顿地说着,缓了一缓,又续言,“再往前算,尤则昌欺负夕珍的事,也难说你没有责任。至于其他的大大小小……我懒得多加过问,但你最好明白,我如是想问,也都是能问得出来的。” 而后不待尤氏辩驳,她便又道:“你还要明白,如此这般的桩桩件件,我要是想跟你计较,我也是可以计较的。” “你可以等王爷过来的时候告我的状,我只提醒你一句,即便是按照律例,他也不能干涉正妻责罚妾室。” 这句话落下,玉引只见尤氏脸上的最后一分血色都褪下去了。 “赵成瑞。”她扬音叫了人来,赵成瑞走进堂屋躬身候命,玉引迈过西屋的门槛往东屋走,尤氏几是下意识地退到一旁给她让路。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