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最护四嫂嫂?不如本王开一面,让郑国公把四嫂嫂也带过来,成全你们一道上黄泉路?你有本事使阴险手段,有本事一箭结果了本王!本王倒要看看,老萧家的人都死光了,任这江山旁落你死后能不能瞑目!” 萧寒潜表示不敢苟同,保持着五分谦逊五分清冷的面色泛起如水温柔,“我媳妇儿又不傻,怎会乖乖奉诏入宫?你媳妇儿却是个疯的,真就敢犯大忌以厌胜之术谋害父皇,你该不会以为就凭你安插在太医院的几个暗桩,就能一手操控父皇好歹? 拖后腿的蠢妇?你确是败在蠢妇手上。不过所谓的蠢妇,不包括我媳妇儿,也不包括陈瑾瑜。弄得你如此狼狈不雅的毒,正是出自陈瑾瑜之手。无色无味入口温和,比你设计的好戏更悄无声息,更趁手好用。” 重获自由的大佬们闻言大惊,原本苍白的面色瞬间阴沉如水,碍着场合不对,否则只恨不能手拉手引经据典以舌做剑,怼死贤王夫妇。 厌胜之术,天下不容! 贤王亦是大惊,心绪一时大乱,徒然爆发的残虐之色席卷狰狞五官,“危言耸听!诳语奸辞!胜者为王,胜者即正义!你拖延再久也是惘然!等郑国公帮本王拿下你们这帮宵是非黑白、谁该死谁能活不过是本王一句话!” 萧寒潜乜过去一个同情傻子的眼神,面色一冷声线亦冷,“坤翊宫好好儿的,万寿宫也好好儿的。郑国公拿不下大长公主府,更拿不下御乾宫。有准备的不独你一人。有信国公在,郑国公杀不进御乾宫。” 他侧耳聆听,嘴角一翘,“来的不是你的人。而是姑母。” 城阳大长公主应声撞开殿门,她曾助启阳帝登基,巾帼不让须眉,一声喝如雷贯耳,“武王殿下领兵回京,前来勤王!” 贤王睚眦欲裂,死死抠进左右侍卫皮肉的身形紧绷如弓,绷断心智绷破尖利声线,“勤王?勤什么王?!” “勤你老子的王!” 身后寝殿带出一股暖香热风,扑向面若死灰的一众黑衣侍卫,现出由江德海、和王左右搀扶的启阳帝身形,原本孱弱的病体挺拔如弘山,居高临下看向贤王,切齿重复道,“勤你老子的王!” 贤王滑坐在地,无暇理会再也无心无力架着他的侍卫,对上启阳帝不怒自威的龙目,扒着光亮地砖的身子越发哆嗦得厉害,窜入脚底的寒意浸透口舌,“父、父皇?!” 话音落,天地静。 汪曲瞥一眼侧目的萧寒潜,一个滑步上前,对着黑衣侍卫一脸和煦,“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黑衣侍卫表示不想成佛,只想以死谢罪,保家人不受牵连。 刀剑砸地,呛啷声响此起彼伏间,汪曲折身看向和王,塌着腰温声道,“还请和王殿下为大家解惑,也好叫该死的都能做个明白鬼。” 诸位大佬顾不上怒抱启阳帝大腿,各个激动期待又好奇的看向和王。 和王就是摊扶不起的软泥,这中间居然还有和王的事儿? 和王一受注目就脸红,心知这是萧寒潜有意让他露脸,心下虽惊疑不定面上却神色一凛,扶着启阳帝的掌心嵌入一角略显嶙峋的瘦骨,他喉间不自禁一哽,不忍看启阳帝斑白鬓边,垂下不知是慌还是痛而发红的眼脸,“诸位放心,父皇安好,御书房呕血一事是真,中厌胜之术是假。” 启阳帝那一口老血,不是被害吐的,而是收到萧寒潜密报,惊闻冯欣爱意欲为何后被气吐的。 五文钱的赌局,启阳帝输了一半。 贤王一心唱好戏,入的却是众志联手张开的死局。 五文钱的赌局,启阳帝输光了另一半。 “贤王妃所得厌胜之术的器皿、蛊法,已事先改动过破了巫蛊。”和王一行说,一行掩不住后怕,“害不成人,但施用之人的恶和罪不容抹杀。父皇顺水推舟,假作病重不起,私下由四弟暗中联络,早在御书房呕血一节之前,就已铺排好内外关卡,防范于未然。 我等入宫侍疾之前,四弟已揪出太医院暗鬼,只事先知会过裘老院正,隐而不发。这几日加进饮食中的料,并未尽数入我等之口,一多半进了那几个跟在裘老院正身边,侍奉汤药的暗鬼之腹。 为防有心人起疑,我等每日暗中服用四弟袖进宫中的解忧丸若非晋宁郡主制出的药能扛寻常百毒,只怕父皇无法这样快清醒下地。父皇本意只在防范,却不想试探成真,险象人为。今日之事本以为不会发生,本以为不该发生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