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福丁儿嘴活心活,却隐瞒了王环儿的事。 是不能说,还是不好说? 谢妈妈警铃大作。 李英歌却不以为然,“内院的事,问小福丁儿,不如问寡虞哥哥。妈妈可别本末倒置了。” 绕是谢氏和李子昌两看相厌,家里有事照样有商有量的。 夫妻之间,做不到相亲相爱,也别相杀相忌。 否则就是自己给自己找事儿,自曝空子给人钻。 谢妈妈哑然。 一时忧李英歌这样淡定多半是没开情窍,一时喜李英歌耳濡目染被谢氏教得根正苗红,少不得暗暗和常福、常缘对了个眼色,果断将王环儿划入重点关注对象。 李英歌没事儿人似的。 常青也是个心里不装事儿的,蹦蹦跳跳弹了进来,笑嘻嘻道,“我让小福丁儿问清楚啦,这几天外书房那儿常有快马加急的消息进出,多半就是张枫送来的。” 她之前送小福丁儿,顺道帮李英歌打听动静,回了老地盘如鱼得水,顺带和以前的熟人唠嗑切磋,耍了半下午才意犹未尽的回转。 果然如萧寒潜所说,张枫已经进了北直隶的地界。 李英歌心头大定,笑着让常青歇脚擦汗,问她,“寡虞哥哥呢?” 常青抹着热汗,“我回来时,汪公公正安排枫院的晚膳呢,王爷这会儿该进了二门了。” 李英歌闻言不再耽搁,起身回了枫院。 暮色四合,竹林婆娑。 木桩发出沉闷的声响,萧寒潜衣裳半褪,露出遒劲的胸腹肌理,薄汗附着裹着霞光的肌肤,动作间汗水飞溅,顺着他贲张的长臂线条滴落,美得英气,美得养眼。 李英歌不禁频频侧目,目光掠过他半隐入裤头的人鱼线,默默汗颜自己的花拳绣腿,果断放弃击打木桩,改而慢悠悠打起了太极拳。 身侧击打声嘎然而止,突然响起萧寒潜的大笑声。 “傻媳妇儿,你这打的是什么拳?”一起打拳,萧寒潜看似专心,实则暗暗留意小媳妇儿,正得意小媳妇儿偷看自己,就见小媳妇儿软绵绵的换了路数,顿时忍俊不禁,“常青练的是内家拳,你这是哪儿学来的?” 李英歌被他高大的身形罩入投下的阴影中,眨着眼睛盯着某人光溜溜的胸膛,目光追着汗珠滑落某人起伏的线条,眼睫一颤一颤,“我师父教的。他说女孩子打太极好,就算练不到四两拨千斤,也能修身养气。” 无归道长教的? 怎么教的? 萧寒潜冷哼一声,长臂一探,按着李英哥儿小脑袋掉了个个儿,俯身从后头抱住小媳妇儿,手把手的带着小媳妇儿,认真道,“你师父是道士,又不是武士。你别听他的,我教你打拳。” 他说得霸道,掩饰了心下的小别扭,李英歌无所谓,点头应好。 只是二人身形差距大,他长手长腿带着她,绕着竹林空地的木桩转来转去,不像打拳,倒像跳舞。 偏萧寒潜有意无意的,教一招就在她耳边说着话吹着气,吹得她耳根又红又烫,又痒又麻。 李英歌忍不住笑场。 萧寒潜抱着软在怀中的小媳妇儿,精瘦胸臂上的汗直往小媳妇儿身上蹭,边蹭边嫌弃,“媳妇儿,你一身汗酸味儿。真难闻。” 李英歌斜睨占了便宜还卖乖的某人一眼,张口怒咬某人胸前的某一点。 她有弱点,他也有弱点。 萧寒潜脚下险些不稳,低头瞪着小媳妇儿,嘶声道,“傻媳妇儿,别乱咬。咬出火来,待会儿你可别嫌手酸动不了!” 李英歌抿着嘴笑,乖乖趴到萧寒潜肩头。 萧寒潜看了眼胸前牙印,叹着气亲了亲李英歌的头顶,“先洗一洗,再用晚膳?” 李英歌应好,抬眼问萧寒潜,“寡虞哥哥,王嬷嬷还有个干女儿?谢妈妈说,她活了一把年纪,可少见那样的美人儿。”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