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王府什么境况,在座的一清二楚,和王虽像个透明人似的,但和和王妃的恩爱却是出了名的。 和王府由皇后做主纳满了四妾,却没有庶子庶女,和王妃生下嫡长女,先开花后结果,几乎是三年抱俩,膝下有嫡子三个,嫡女两个。 亲王俸禄再丰厚,没有能力挣下旁的进项,将来儿女嫁娶可有得头疼。 和王妃的懦弱是出了名的,节俭也很有名。 但也不至于上赶着讨要东西。 八成是听闻萧寒潜和李英歌也是对“恩爱”小夫妻,自己在妯娌间左右都靠不上,就有意亲近李英歌。 “这倒成了我的不是了!”武王妃是个长袖善舞的,方才插话不过是作派使然,根本不把和王妃的举动放在眼里,一面将手中荷包收拢在一起,一面和和气气的招呼道,“三弟妹也太客气了,这里都不是外人,剩下的先紧着你来挑!” 李英歌冲和王妃赫然一笑,表示东西在别人手上,哪个嗓门大找哪个去。 和王妃却像没读懂她的意思,站着不动,掖在身前的手不停绞着手指头,脸色越发涨红,嗫嚅道,“其实是皇祖母喊了你一声,我想着屋里热闹,你似乎没听见,就来提醒你一声” 话音不高不低,落入众人耳中,就更没人再关注和王妃这头。 和王妃长长松了口气,手指头不绞了。 李英歌汗颜。 她刚才在想萧寒潜,倒真没听见谁叫她。 她脸色微红的轻声道了谢,忙转向太后所在的罗汉床。 和王妃瞥了眼李英歌轻盈的背影,默然调转微微发沉的脚步。 独辟一偶的罗汉床却是氛围轻快,太后示意李英歌坐到自己身边,笑着虚点了点围坐吃席的众人,温声道,“万寿宫难得热闹,这样说说笑笑,无拘无束的才好。倒是你头一回出席这样的场合,是不是累着了?” 收喜帕的虽是坤翊宫的人,但元姑姑过问没人敢瞒着,太后晓得后,对李英歌又多了份真心的疼惜。 她原以为萧寒潜是个倔的,谢氏是个横的,一个比一个护犊子,喜帕孰真孰假,她已做好了心理准备面对。 一朝成真,老人家心底强压下的不满就烟消云散。 原本准备好的一番“深谈”,也化作了真切的关心。 在她心里,比起孙媳妇的身子,当然是爱孙的子嗣更重要。 不管是是谢氏识趣,还是萧寒潜兴之所至,总归结果合她的心意。 也更叫她满意李英歌的乖巧顺从。 否则萧寒潜怎么能“得逞”? 床笫之事一个巴掌可拍不响。 太后笑得眼尾细纹都深了几分。 有了喜帕的惊喜,她根本无意催促或追究李英歌一时走神,没听见她叫人,只当李英歌是身体“不适”,累着了。 李英歌心念几转,才读懂了太后深沉如海的笑意,心下越发汗颜,再次不用装就红了脸,甜甜喊了声“皇祖母”。 太后听这一声皇祖母,眉角眼梢的笑意再也掩饰不住的流了出来。 “真是差之一字,缪之千里。我喊您皇外祖母,喊了多少年,也没见您这样高兴过!”侧坐另一头的陈瑾瑜滚到太后怀里抱怨,伸手牵着李英歌的手不肯放,嘟嘴道,“皇外祖母,您可答应过放我和妹妹自在去玩儿的,您可不能一高兴就舍不得妹妹,食言而肥啊!” 太后笑得越发开怀,故作嫌弃的挥手赶人,“我这把老骨头可经不住你这泥猴子闹腾,你自己看看,元姑姑可在?” 陈瑾瑜捂着嘴笑,拉着李英歌离开暖阁。 果然就见元姑姑等在南偏殿里,正解开身前围裙,笑道,“乾王妃和晋宁郡主来得正好,新鲜现做的凉粉果,快来用一碗消消暑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