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知谢氏和李英歌不待见淇河袁家,也知袁骁泱前阵子因退婚一事亦是八卦热门人物。 只是今日自家少爷到底得人援手,再联想到近来同样处于风口浪尖的李府,顿时玻璃心,对袁骁泱生出几分“同病相怜”之感。 遂开口解释道,“袁公子高雅,今儿往西郊余山赏景散心,和裘小大夫把臂同游。下山时正遇上清泉和流杉急着雇轿子送铭三少爷回来,就好心出借车马,一路对铭三少爷看顾有加,当真是大义大善” 二管事只差没做捧心状,盛赞袁骁泱一是顾念援手之恩,二是怕李英歌再做出放狗赶人的事儿,如今的李府只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常青却是眼角抽动,脑中无限回放“把臂同游”四字,紧接着又开始无限滚动“真爱”二字。 她大感再也无法直视袁骁泱清俊的脸。 李英歌则是直接无视,冲二管事微微颔首,示意常青关好脑洞,抬脚欲往耳房坐等。 她无意在外人面前,落自家下人的脸面,遂由着二管事玻璃心,不接话不予置评。 “李二小姐的品性,听说连城阳大长公主都赞过。”袁骁泱却再次开口,目光追着李英歌的侧影,笑容和语气一般温润,“怎么放到我这里,连声谢都吝啬?” 上次在兴园,陈瑾瑜就曾拿城阳大长公主刺过袁骁泱。 他以牙还牙。 李英歌偏头,开口亦是带笑,却是讥诮,“真说起来,袁公子在常州府还曾帮过乾王哥哥。前阵子闹得朝野尽知,敢问乾王哥哥可曾因此谢过袁公子?” 彼时这及时雨般的“救命之恩”,为袁骁泱稳住了原本一面倒向张家的舆论。 反过来该谢谢萧寒潜的,是袁骁泱才对。 萧寒潜没理会他的小动作,她如今也不打算因李承铭谢他,她摆明了“夫唱妇随”,不服来辩! 袁骁泱笑意微敛,深看李英歌一眼,语气一沉,“李二小姐即提起乾王殿下,有些事还请借一步说话。” 他打着萧寒潜的幌子,面上温润之色尽收。 袁骁泱不再掩饰眼中冷意,李英歌反而心头一动,挑眉吩咐二管事,“这里有常青在,你且去忙。” 二管事早听得云里雾里,瞥了眼人高马大的常青,默默退下。 李承铭院中的小型庭园位于西南角,因有假山花树隔断,倒是个私下说话的合适去处。 袁骁泱似笑非笑的看了眼常青,转身隐入假山之后花树之下。 左右庭园不大,常青驻足的地方如果有事只需一记飞踢,就能踹飞袁骁泱,是以李英歌对袁骁泱的暗示不以为杵,十分“顺从”的只身跟上。 她才站定,就听袁骁泱的声音缓缓响起,又冷又沉,“李二小姐可知,最初找上张家大言不惭,咬定我袁家有意始乱终弃的人是谁?不查不知道,一查才知那人竟和我袁家大有渊源。乃是四年前淇河本家的当铺奉旨停业整顿时,放出去的京城分号掌柜之一。 莫欺少年穷。没想到这话同样适用于李二小姐。是我小看你这弱女子了。那人是谁暗中安置在京郊四年,又是受谁收买指使,打着我袁家掌柜的名号,上门煽动激将张家小姐的,不如请那位常青姑娘过来,好好说道说道? 李二小姐好耐力。背地里害人,一铺排就是四年。如今我再提四年前袁家半夜走水、暗账被盗的事,李二小姐是否还要如之前那次一般,一味矢口否认,非要我再往下深查,你就不怕拔出萝带出泥,反噬了你自己!” 他话音未落,李英歌就笑了起来。 事到如今,袁骁泱要是还查不出丁点蛛丝马迹,她都要怀疑前世她嫁的是个假袁骁泱了。 棋逢对手,才称得上快意恩仇。 她微微地笑,眉眼都弯起来,“可惜,你手里没有人证,也没有物证。” 她从来不怕他知道真相。 更不怕他能真的揪出那位早已由常青打通关节,远走高飞如今不知在何处,花着赏钱抠着脚的前任袁家掌柜。 李英歌抬眼直视袁骁泱,娇俏小脸上却满是讽笑。 袁骁泱只觉刺眼,一时意外于李英歌这次如此干脆利落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