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记得,前世她来初潮时,母亲亲手为她煮的红豆饭。 那会儿父亲还康健,而李松还是个懵懂的小男孩,得知她“长大成人”了,喜则喜却不好宣扬,只围着她嘘寒问暖。 当时年幼,只觉害羞。 如今回想,那副亲睦画面犹如重锤敲击在心头,让她眼角一阵阵发热。 “乖英哥儿,如今可是大姑娘了,还往娘怀里钻着撒娇?”谢氏闻言心头又酸又软,口嫌体正直地搂着李英歌晃了晃,轻轻亲了下她的头顶,笑道,“想吃红豆饭还不容易,合该庆祝一番。现下不方便,回头娘亲自下厨做给你吃,再弄点红糖送来,让常青伺候你用。” 暂且要避着老太太杨氏的耳目,继续装“重伤”。 李英歌了然,想到被小福丁儿抱走的床单,面色古怪道,“那条床单” 谢氏心头大乐,暗道老太婆活该被甩了一脸那啥的血,嘴里道,“有谢妈妈在呢,她会料理清楚的。” 话音才落,常青就颠颠地捧着荷包进来。 丹药落肚,不过片刻就觉得腹部的隐隐抽痛减轻了不少。 谢氏彻底放下心来,牵着女儿转出官房,见谢妈妈急匆匆进来,不由奇道,“怎么?老太太这么快就败下阵来了?” 谢妈妈将后来发生的事简单说了,转入正题,“知府大人来了,说是奉了乾王殿下的命,来请英哥儿。老太太和几位老爷都去花厅见知府大人了。” 这事古怪。 就算萧寒潜办完差事又路过常州府要见李英歌,也犯不着绕个圈子请知府大人出面。 谢氏微皱眉,先安抚李英歌道,“还好你把宁神汤都吐了,否则昏睡过去还怎么见殿下?去换身见客的大衣裳,先躺会儿歇歇。我去前头打探清楚再说,乖啊。” 李英歌无语:娘您的重点好像不对 当下也只得由常青服侍着,找出大衣裳换上。 这边谢氏留下的大丫鬟们才哄着李英歌喝下姜汤,那边谢妈妈就满脸喜色地回转,催促常青道,“快,给英哥儿收拾些简单的穿用,一并带去知府大人府里。乾王殿下现在借住在知府大人府里,借着知府夫人的名义,请英哥儿去顽两天。” 常青得令。 谢妈妈转头看向李英歌,笑呵呵道,“小福丁儿跟着你和常青一块儿去。你的事我暗示过他了,进城就给你添些这些天要用的吃用。红豆饭的事夫人给我说了,晚点我亲自送去知府大人府上。 一送走知府大人,老太太就坐不住了。急忙就请夫人和几位老爷太太私下说话,我看一时半刻走不开。这里的事你别担心,只管安心进城,陪殿下顽几天。” 正好伤也不用硬装了,直接遁走了事。 李英歌却觉得这借口古怪。 就算是借知府内眷的名义请她,萧寒潜也不至于自大到直接指使知府大人跑腿。 听说这常州府的知府大人,是个好官。 萧寒潜没必要遛知府大人。 心中如是想,她自然不会推脱,等常青收拾好简单行装,就动身进城。 小福丁儿满脸不自在。 一张床单引发的“血案”成了不能解释的乌龙,真够让他哭笑不得的,太毁他精明小太监的形象了! 他偷偷看李英歌,见小王妃面色如常只字不提,才暗暗松了口气,赶起车来相当殷勤。 到了知府后衙,知府夫人亲自带着仆妇迎接。 李英歌少不得配合着走个过场。 这头小福丁儿觑着空,先就往萧寒潜落脚的客院去。 等李英歌带着常青踏进客院时,已经不见了小福丁儿的身影,只见萧寒潜长身玉立,独自等在上房屋檐下,目光一落到李英歌身上,就冷冷哼了一声。 随即转身就自顾进了屋。 常青抹了把冷汗,好心提醒道,“小姐,殿下看着心情不太好。我先帮你整理行装去,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