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小姐是否方便。” 她一个丫鬟阻止不了,还得看李英歌愿不愿意见袁骁泱,决定权可不在她或者袁骁泱手上。 袁骁泱无所谓的颔首,脚步依旧不急不缓。 李英歌眼见袁骁泱和雨晴不知说了什么,之后雨晴就略显急匆匆的进了凉亭,心中略有了底,也不想陈瑾瑜派来服侍她的丫鬟为难,就先开口问道,“怎么?袁公子也想来这里歇脚赏景?” 从瞥见袁骁泱不带停顿地往这里走,她就隐约明白,对方是冲着她来的。 如果不算前世她死后做鬼那五年才渐渐摸清的残酷真相,她自认嫁进袁家三年,和袁骁泱日夜相处,对他的行事和心性的了解,即便没有十分准,也有八分真。 袁骁泱是个有些偏执的人。 以前她只觉得袁骁泱在课业钻研上十分执拗,后来才后知后觉,这是个未达目的不择手段,且无论对事还是对人,但凡有一丁点不顺意或者闹不明白的地方,就必定要打破沙锅问到底,万事必追究到底的执拗人。 只是不知道袁骁泱这会儿冲着她来,是因为已经听说了她对黄氏说的那些话,还是为了那晚灯节,他随黄氏来给谢氏见礼时,谢氏和她都没给他们母子好脸色的事 袁骁泱大概想破头也想不到,谢氏不喜袁家是看透了袁家家风有问题,而她对他们的厌恶是来自前世的仇怨,任他如何追究探寻,也永远不会有解答的。 念头闪过,李英歌嘴边的笑意越来越深,她重生的这段日子并非一味的摸着石头过河,一心适应着新的身份和新的生活,她暗中也曾预想过好几次直接而单独面对黄氏、袁骁泱时,自己会如何,该如何。 有元宵灯节那晚的乍然相遇在先,这几天她已经调整好心态,她的仇恨愤怒已经平复下来,剩下的是猫抓老鼠,戏耍袁家人的笃定和淡然。 她在暗,他们在明,他们再没有资格和本钱能影响她的情绪,左右她的判断。 李英歌勾着唇笑,全然不知自己的眼睛亮得吓人。 雨晴看得一愣,暗道果然双方都是认识的,看李英歌这样子不似排斥不愿,遂稍稍放下心道,“李二小姐说的正是。袁公子本是要去见城阳大长公主,不想带路的婆子临时走开了,就走到了这里来” 说着将刚才的谈话以及前因后果尽数道来。 袁骁泱有事想请教她? 李英歌的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她倒想看看如今对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袁骁泱还能玩什么骗人的把戏,遂故作懵懂的眨了眨眼,略带迟疑的道,“那你去请他过来罢。” 不过片刻,雨晴就带着袁骁泱进了凉亭。 袁骁泱今日穿了一身雨过天青色的锦缎儒生长袍,绣着浅碧色的祥云团花暗纹,衣色十分映衬早春景致,且无论是颜色还是花纹,都透着股难以描绘的温和,更加凸显了他身上那股似乎与生俱来的温润气质。 饶是雨晴并非没有见过世面的小丫鬟,此时此刻对着这样的袁骁泱,也不由暗赞一声风度翩然,当真是难得的好人才。 李英歌却不为所动,只在心中腹诽,袁骁泱前世和今生都一样,就喜欢这些轻轻淡淡的配色服饰,他看着不太在意这些穿用,实则心里比谁都清楚怎么穿戴才最衬他自己。 前世深陷骗局不自知的她,也曾费心费力的摸索打探袁骁泱的喜好,亲自为他打点一切穿用,得到过家中家外的交口相赞。 如今想来,真是不无讽刺。 于是李英歌也不绕弯子,仰头看向袁骁泱,淡声道,“不知袁公子有什么事想问我?” 雨晴哪里敢留他们单独呆在凉亭,只说袁骁泱想要的醒酒汤,回头往琉华厅去的路上自能顺带解决,就杵在李英歌身侧,半步不离。 袁骁泱抬眼看了眼低头束手的雨晴,故意压低声音对李英歌笑道,“我想问的是那天元宵灯节,李二小姐在庆承街撞了人的事”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