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月依依如何怒吼,都没有人听,仍旧闷头抢灵魄。 秦晚瑟连头都未回一下,掉头回了方才的小摊,将断裂的簪子递给了摊主。 “这个,有办法修好吗?” 摊主瞥了一眼哄闹的方向,伸手将秦晚瑟的簪子接过,看了一眼断裂的缺口,点了点头,“可以修。” “那就麻烦你帮我修一下,明日我来拿。” 要付钱,被摊主抬手拦下。 “姑娘,不必给了,方才一灵魄还在账上,修簪子也费不了多大事,只是……” 他有些不好开口,抬手掩住半张脸,前倾了身子压低声音对秦晚瑟道,“姑娘,方才那个是月家的小姐,出了名的难缠,而且他爹跟严城主还有关系,你……没关系吗?” “无事,放心。” 说罢,跟摊主说了来取簪子的时间,没了逛街的心情,返回了客栈。 原地灵魄被哄抢的一干二净,人群做鸟兽飞散,只留下月依依一人在无能狂怒。 远处,一支身穿相同服装的侍从模样的人飞快赶来,张头一望看到月依依,急匆匆的赶来。 “小姐!” 月依依见自家人这才到了,气的抓狂跺脚,“你们怎么才来!” 一帮侍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看小姐发脾气,有些摸不着头脑,“方才小姐人多,小姐跑的又快,属下跟丢了小姐,这才……发生什么事了吗?” “发生什么事?发生大事了!”月依依抓住那人衣领,狠狠的咬在他肩头,直至见了血,出了气才松口。 被咬那人整张脸都痛的变了形,但是大气不敢出一个,硬生生扛着。 “去给我查一个女人,穿着一身素衣,长得……长得还算有那么几分姿色!我要让她跪在我面前,日日夜夜给我磕头祈福!” 一群人面面相觑,满脸茫然。 穿着素衣,长得有几分姿色……这么广泛的条件,让他们上哪儿去找啊? 但是看自家小姐这么生气,也不敢追问,急忙低头应了声“是”,分头四散开来,留下肩头受伤的倒霉小伙陪着她。 月依依气的接连深吸了几口气,抬脚想走,身下撕裂的痛感再次传来。 “本小姐走不动路了,你抱我回去!我要重新给磊哥哥挑个玉璧,给他当生辰礼物。” “啊?” 肩头才被她咬伤,血都从衣服里渗了出来,还要抱着她? 这条手臂怕是要废。 “你有什么意见?” “小人不敢!” 咬着牙硬生生抱起月依依,朝着方才买玉璧的店走去。 秦晚瑟回了客栈,天色渐暗。 一上二楼,就见居山在门口候着,手里端着什么。 “找我有什么事吗?” “啊姑娘,”居山回过神来,快步朝秦晚瑟走来,“我想着时辰不早了,特意弄来点吃的给姑娘。” 秦晚瑟垂眸扫了一眼,托盘里的吃食简单粗糙,怕是他们平日里自己攒下来的。 “村民们都吃了吗?” “都、都吃过了,”居山不擅长撒谎,一说话略微黝黑的脸就泛了红,“姑娘不必操心我们,常年都那么过来了,少吃一两顿也饿不死。” “叫所有人来我房里集合。” “这……夜深了,我们大多都是汉子,不太合适吧……再说万一那些个毛手毛脚弄乱了姑娘的房间……” “我像是介意这些的人吗?去叫他们,我有事要说。”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