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吃着聊着,那边严家却炸了锅。 “报——” 穿着黑色铠甲的侍卫惊慌失措的冲入大殿,看都不敢看上位坐着的人,扑通一声跪地磕头。 “启禀家主,散星矿场那边出事了!” 座上,中年男子身穿红底黑袍,双手放在膝上,盘膝打坐。 闻言,眼皮一跳,鹰眼缓缓睁开。 “你说什么?” 声音不咸不淡,但那通报的侍卫却明显感觉喉头一紧,空气被压缩,他渐渐喘不过气来,脸色憋得通红。 “散星矿有……有不少守卫凭空不见,那些奴隶也都从缺口跑了……” “凭空不见?”严旸彪两眼一瞪,那侍卫脸色霎时间变为猪肝色,喷出一口血,瘫软在地不动了。 左右守着的丫鬟侍卫像是早已见惯了这场面,面无表情的上前,将地上的尸体拉了下去,把现场清理了个干净。 “我严家的守卫,还不会这般没出息,丢下奴隶凭空消失,”他眉心皱了皱,重新闭上眼开始打坐,“传我命令,叫严复去矿场看看。” “是。” 时间一晃,入了夜。 这白云之巅的夜晚跟白天一样,让人感觉不到丝毫冷意,气温适宜。 秦晚瑟不想展露太多本领,便找了个合适的树,半倚在树上假寐。 脚步声靠近,踩断了一截树枝,令秦晚瑟眉心一跳。 “什么事?” “姑娘……若是要去云西,路上不可再用方才的东西,还有,这个给你……” 秦晚瑟睁开眼,却见居山粗糙的掌心托着一个玉牌,上面雕刻个“居”字。 “实不相瞒,在下原本也是个小家族的家主,只不过最后被严旸彪吞并,落得如此下场,我在云西有故友,姓韩名关,在当地应当小有名气,姑娘去了之后人生地不熟,可以找他帮忙。” 提起那位故友,他眉飞色舞,眼里都放着光,对那位故友甚是赞赏。 秦晚瑟看了看他手中玉牌,犹豫了下,还是伸手接过。 “我明日便走,严家说不定还会找到你,可要与我同去云西,投奔你的友人?” 居山苦笑一声,“不了,若要韩兄看到我如今这副模样,必定要帮忙,我不想麻烦他,更何况,我在这儿还有一些村民要管,他们虽被严家打怕了,但平日里人还是不错的。” 不是什么不想麻烦他,只是要那韩兄帮秦晚瑟的忙,不好再“忙上加忙”,所以自己便不去了,让秦晚瑟去。 秦晚瑟定定看着他,从树上跳下,“多谢。” “姑娘不必谢,我们爷仨,已经很久没吃过今日这么可口的美味佳肴了……多谢姑娘一饭之恩。” 秦晚瑟唇角朝上挽起,看着眼前这个淳朴老实的汉子,是来此地第一次发自内心的笑了。 看他身后居良扶着居寿走了过来,愣神了一下。 “你们这是要去哪儿?” 居山答道,“准备回村子了……倒不是怕姑娘连累,只是担心他们……毕竟我爹还是村长,村里出个什么事平日里都会互帮互助的。” 秦晚瑟心下暗叹了一声,“路远,我送你们吧。” “这……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