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尔等意思,是楚王管教不力?治下无方了?” 楚王楚阎罗,外界传言喜怒无常,残酷暴戾,是人人避而远之的阎罗王,他做事谁敢质疑? 更何况他们只是一帮小小的杂役,楚朝晟要碾死他们,比碾死一只蚂蚁还要轻松。 秦晚瑟一声娇叱后,四下瞬间寂静无声。 她眉眼平和,却能让人窥探出从未见过的凌厉。 “方才说了,若那些人还是不站出来,那便群体受罚,我数三个数……” 那些丫鬟仆人们有些慌了,眼角余光不停地往钱霜儿身上瞟去。 钱霜儿眉头一沉,不着痕迹的摇了摇头,而后对魏淑道,“姨娘,王妃这样处理办法……怕是要屈打成招,难以服众……” 秦晚瑟不给她迷惑魏淑的机会,冷声道,“国公府与这些人孰轻孰重,想必娘心里自有论断。” 魏淑认同的点了点头,拂开钱霜儿挽着她的手,走到正前方,面对众人。 “你们听着,主动站出来,我亲自去楚王门前求情,饶你们不死,如若后来被揪出来,那便是死路一条!” 秦晚瑟竖起三根手指,一根一根落下。 “三、二……” 钱霜儿在一旁看着,掌心汗津津,给人群中某人递了个眼神,下一秒,有人高喊一声。 “且慢!” 秦晚瑟眸光沉下,看着那人从人群中站了出来。 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皮肤晒的黝黑,太阳穴位置有一道月牙形的疤痕,给他这张脸凭空增添了一分狠相。 “我们没有做这些丧良心的事啊,老夫人!”他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声泪俱下,“国公死后,咱们对国公府不离不弃,帮老夫人度过了多少难关!如今身子也累垮了,这水火棍,咱们不知道能不能撑过十下,老夫人这是要我们的命啊……” 一群人纷纷下跪,齐声哭喊。 那中年人膝行上前,一把攥住秦晚瑟衣摆,眼尾通红。 “王妃,咱们都知你对表小姐素有不满,但这嫁妆一事,出的未免太过离奇!王妃……你与表小姐毕竟还是姐妹,不该如此啊!若真死一人你才能消气,就拿走老奴的命吧!老奴伺候国公多年,最后一程也是老奴送的,这一辈子也值了!” “胡伯,你说什么呢?”钱霜儿一手掩着唇,强压着眼底的震惊,唇角扯了扯,“晚瑟妹妹怎么可能因为记恨我,故意说嫁妆出了问题,找我麻烦呢?晚瑟妹妹心地善良,虽然打过我两巴掌,这么狠毒的事是绝对不会做的。” 魏淑闻言,怔怔回头,看向旁边的秦晚瑟。 秦晚瑟心里暗叹口气,这魏淑未免太容易被钱霜儿牵着鼻子走了。 随便两句煽风点火,魏淑就跟中了邪似的。 但仔细一想,一个多年没有养在膝下,对自己有恨意的女儿,跟一个尽心尽力为自己的侄女,魏淑相信谁还是显而易见的。 “娘觉得,我会用这么大的事来开玩笑?” 魏淑凝着她,“但你近来确实对霜儿不好。” 胡伯低着头,在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