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逐渐恢复平静。 他看向正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太子,“太子” 太子立刻抬起头,望向楚皇的目光中满含期盼和哀求。 楚皇却没像从前那样,只要太子求他,就替太子解决所有麻烦。 作为父亲,他会竭尽所能的满足爱子的要求。 作为皇帝,他的太子却必须能独当一面。 “你觉得该如何处理苏琦?” 太子眼中闪过浓浓的失望 他再次垂下头去,以坚定的语气道,“苏琦是曾经攻下春县的主将,他在春县驻守期间,春县并没有出现任何异常。如今苏琦已经离开春县,回到楚京至少两年。儿臣认为,就算春县发生变故,也不能算在他头上。” “不算在他头上,算在谁头上?”立刻有朝臣反驳,“苏琦作为攻占春县的主将,当年论功行赏的时候,亦没少赏他的功劳。难道只凭他是太子殿下的表弟,就能只要功劳避免责罚?” 眉发皆白的老大人目光根本就不屑放在苏琦身上,始终都牢牢盯着太子,“老臣今日倒是要问问,苏琦有什么功劳?” 太子转身面对质问他的老臣,“开疆扩土,不算功劳?” “那也要看是什么样的开疆扩土!”老大人冷笑连连,“敢问太子殿下,苏琦攻占春县后都做了什么。为什么没发现旧黎世家的狼子野心?” “太子殿下可知晓,豫州三分之一的城池归楚已有三年,楚国国库中却没有半粒来自豫州的粮食,更是从来没见过来自豫州的税收。” “迄今为止,荆州仍旧每年都要给正在豫州的楚军送去大笔的辎重。” 老臣边质问,边朝太子的方向靠近,“究竟是楚国拿下豫州的三分之一城池,开疆扩土。还是楚国在以荆州之力供养豫州?” 太子被老臣逼问的步步后退,直到感觉到脚后传来的阻碍,他才如梦初醒般的回过神来,他不能就这么被问住。 面前的老臣状似责问苏琦,却每个字都是在质问他。 如果他今日保不住苏琦,来日必然也保不住自己。 “当年是旧黎世家主动开城门,迎楚军进城,苏琦若是进城后就与旧黎世家翻脸,岂不是成了言而无信的小人?”太子挺起胸膛,俯视比他矮了半头的老大人。 老大人没说话,朝臣后方却突然传来声音。 “难道不是陈国怕赵国会在豫州捣乱,影响他们拿下豫州。才让太子殿下带领楚军守住赵军进入豫州的口子,旧黎世家什么时候听过荆州的政令?” 太子勉强保持平稳的心境顿时失控。 他猛得转身,目次欲裂的看向声音发出的方向,试图将说话的人找出来。 紧挨着太子站着的老大人没想到太子会突然转身,猝不及防的被带倒,好在安定郡王及时来扶了老大人一把,才没让老大人摔在地上。 安定郡王深吸了口气,终究还没能忍住胸口的怒火,“毛毛躁躁,像什么样子。你要是不心虚,何必如此激动!” 难道想像苏琦那样,在朝堂上打死老臣? 太子瞪着逐渐混沌的眼睛,猛得靠近安定郡王,以只有老大人和安定郡王能听见的声音开口,“皇叔莫要欺人太甚,难道我就这么不入您的眼?” “我欺负你?”安定郡王被太子的蛮不讲理气得五脏六腑无一不疼,抬脚就想往太子身上踹,他今天非要让太子看看,什么才叫欺负! 凭着他的辈分和曾经的大功,就算是打了太子又怎么样? 老大人死死抱着安定郡王的手臂,使出全身力气往与太子相反的方向拖拽安定郡王,连声道,“郡王息怒,太子还小,不懂事,您别和他计较。” “他小?!”安定郡王毕竟瘦弱,又不忍心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