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瑜忽然想起多年前,也是他在城内等着开门,重奕正骑在马上朝着城门处疾驰。 只不过那时,是他去追势如破竹拿下卫国城池的重奕,如今是重奕回头来找他。 宋佩瑜走神间,重奕已经驭马从大门中央,只能通过一人一马的缝隙间冲进城内,像阵疾风似的冲向宋佩瑜,让周围的人纷纷为宋佩瑜捏了把冷汗。 然而疾风过去后,却没有众人预料中血溅当场的惨状。 只是位于疾风中心的人,也被疾风卷走了而已。 这次,重奕却没带宋佩瑜去没人的地方,而是直接带宋佩瑜回住处。 宋佩瑜能明显感觉得到,他上马后,重奕就控制赤风逐渐放缓速度,似乎是怕他难受。 下马后,宋佩瑜立刻拽着重奕的手腕进屋。 然后从头到尾的检查重奕身上是否有伤口。 灼热的天气,连宋佩瑜都满头细汗,快马加鞭赶路的重奕身上却清清爽爽,甚至宋佩瑜的手摸在重奕的肌肤上,触感都是温凉而不是灼热。 宋佩瑜忽然想起他往年都是怎么度过炎热难捱的夏日,顿时有些心不在焉,手指尖顺着重奕流畅漂亮的肌肉一路往下。 很好,不仅没有新的伤口,背上的陈年旧疤都淡了不少,要不是重奕的皮肤过于白皙,未必还能发现。 最多再等几年,这些疤痕就会彻底消失。 宋佩瑜轻咳一声,转身去倒茶,“没受伤就好。” 然而转身后,却被腰间箍紧的手臂限制行动,没能如愿拿到茶杯。 后背粘腻的汗水也紧紧的贴在衣服上,让人不舒服极了。 宋佩瑜将手搭在重奕的手臂上,轻声道,“松开” 重奕从善如流的松手,却仍旧抓着宋佩瑜的手腕不放。 念在重奕的手是和身上一样的温凉,宋佩瑜才没挣脱,却忽然感觉到胸前一凉。 宋佩瑜猛得回神,发现重奕正将他的腰带远远的扔出去,刚好落在重奕刚被他扒下来扔在不远处的脏衣服堆上。 “你做什么?” 话刚出口,宋佩瑜就忍不住耳根发热。 他从来都不知道,质问的话没了底气,竟然能这么……就像是在撒娇一样。 重奕喉咙口发出沙哑的闷哼,目光从宋佩瑜一览无余的领口移动到宋佩瑜脸上,一本正经的道,“我也想看看你有没有受伤。” 有来有回,宋佩瑜找不出任何反驳的理由。 两个时辰后,重奕已经在宋佩瑜身侧陷入沉睡。 宋佩瑜窝在重奕怀中,周身都是温凉的触感,睁着无神的双眼望着淡黄色的床幔。 他们为什么会从检查受伤,变成受伤? 宋佩瑜呆滞的目光从床幔移动到身侧熟睡的人身上。 他总是不自觉的将目光凝聚在重奕的脖颈间,那里正有个隐约带着血痕的牙印。 宋佩瑜眼中浮现怜爱和歉意,情不自禁的想吻一下这个伤口,刚有所动作,就感觉到大腿根难以言喻的酸痛。 他下意识的伸手去揉,却忘了他的手指节比大腿根还严重,顿时倒吸了口气凉气。 于是原准备落在重奕颈边的吻,变成咬牙切齿撞上来的脑门。 向来警醒的重奕却没因此醒过来,只是下意识的调整姿势给怀里的人更多活动的空间。 等重奕再次睡熟后,宋佩瑜才忍着酸疼,缓缓移动身体靠近重奕,尽可能的贴在让他贪婪的温凉触感上。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