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殿的燕臣都没想到,太后和陈国使臣竟然敢在燕国嚣张到这种程度。 一时之间,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 就连大殿内角落中的护卫们都只是冲到人群外拔剑,拔剑后却满脸茫然。 南阳郡王的目光在满脸不可置信的燕臣们脸上依次划过,满不在意的开口,“姑母不是让你们对昭和大长公主府的人即刻行刑?小王帮你们一把,不必客气。” 燕臣们无论如何也忍不下南阳郡王嚣张的态度,当即大叫‘来人’,对南阳郡王破口大骂。 可惜燕臣们叫了半晌外面都没来人,反而传来比殿内更大的喧嚣声。 就连大殿内的侍卫都一分为二,分别站到太后和以大司马为首的燕臣后方。 燕臣们脸色骤变。 事到如今,他们哪里还不明白,太后与南阳郡王的嚣张是有恃无恐。 宋佩瑜早就从各种蛛丝马迹的线索中推断出,太后与陈国会在孝帝寿宴当日,动用陈国在燕国多年经营的所有力量。 所以赵国、西梁,以及楚国使臣,来大殿参加孝帝寿辰的所有人中,除了宋佩瑜之外,都能以一当十不在话下。 平彰等人和梁王、襄王的护卫,已经在大殿内乱起来后,就悄无声息的来到重奕等人身后。 对峙没进行多久,就有满身血迹的燕国侍卫进门,领头的人却径直走向太后,“臣护驾来迟,请太后恕罪。” 太后勾起嘴角,涂着蔻丹的手指着燕臣聚集的方向,“昭和大长公主伙同瑞祥公公伪造先帝遗诏,夷三族,立刻行刑。但凡有阻拦者,皆视同罪,格杀勿论。” 大司马铁青着脸望着听了太后的命令就要冲过来侍卫,通过他们的衣服,认出他们是京郊大营的人。 “京郊大营向来都是只听帝王命令,你们要违背祖宗留下的规矩?”大司马厉声道。 大司马话音刚落,太后就从袖袋中抓出许多金属牌子甩在地上,正是京郊大营的信物。 太后嘴角含笑的望着神情恼怒的燕臣们,“帝王驾崩,新帝尚未登基,哀家既有先帝遗诏委托摄政,手中又能命令京郊大营的信物在,于情于理京郊大营都要听哀家的趋使。” “您究竟是陈国的公主还是燕国的太皇太后?”被大司马护在身后的大司空冷笑。 太后却没被大司空问住,她根本就不理会大司空,“苏将军还不听令?” 因为大司马和太后的对话,暂时停下脚步的京郊大营将军无声点头,再次带人逼近燕国众臣。 大司马的脸色忽青忽白,却知道此时再怎么多费口舌都没用。 他刚才问太后究竟是陈国的公主还是燕国的太皇太后,就是在提醒京郊大营的人。 京郊大营的人却不为所动,想来是早就被太后收买,彻底效忠于太后。 大殿内很快便涌入第二批人,是随着南阳郡王入住庆山行宫的陈军,看人数有将近两千人,一下子就将原本很空荡的大殿挤得满满当当。 不必太后再多吩咐,进入大殿的陈军就一分为二,分别冲向燕臣和赵国使臣。 冲向燕臣的陈军目标是燕国宗室和燕国重臣,冲向赵国使臣的陈军目标不出宋佩瑜所料的是重奕。 宋佩瑜作为太后的眼中钉肉中刺反而被忽略的彻底,在平彰等人的保护下,看着重奕行云流水般的……砍头。 因为重奕动手的画面过于血腥可怖,本来一往无前冲向赵国使臣位置的陈军瞬间凝滞,甚至主动后退好几步与后面的人撞在一起。 南阳郡王见状,立刻大吼,“谁能取重奕项上人头,赏金万两,封忠勇伯!”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不仅有退缩之意的陈军再次一拥而上,甚至有不少穿着燕国兵服的人试图靠近重奕。 宋佩瑜的目光穿过大殿内的刀光剑影,十分平静的与太后对视,眼中闪过怜悯,做了个清晰的口型‘可惜’。 他猜测,薛临应该是给太后两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