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缺的勇武,却在调查土匪来历的时候与宋佩瑜车队中的护卫有许多交流,几乎没有人不对宋缺赞不绝口。 另外,副指挥使找人给土匪们验尸的时候,本人也在现场。 绝大部分土匪致死的原因,都是胸前或脑袋上的羽箭。 百米开外,一击毙命。 这份羊皮地图也是从某个土匪胸前找到的,上面的缺口,正是被羽箭贯穿留下的痕迹。 吕纪和举着扇子挡住半张脸,暗道骆勇和副指挥使没眼色。 宋佩瑜夸一句,人家喜笑颜开。 你们夸了那么久,人家脸上有半分荣光吗? 还不如快点说正事。 足足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副指挥使才意犹未尽的闭上嘴,看向平铺在黑布上的羊皮地图,脸上的雀跃和赞赏顿时收敛,变成了难以启齿。 “这是从奇货城到蔚县的地图,上面标注着蔚卫巡逻兵的巡逻路线和时间。”副指挥使咬紧牙关,挣扎了半晌,才说出后半句话,“制作这份地图的人就在蔚县,是蔚卫的人。” 吕纪和手中的扇子摇的更快了。 也就是说,基本可以肯定,这些土匪能毫无预兆的冲到车队脸上,就是因为蔚县里面有内鬼。 内鬼的人选差不多已经锁定在蔚卫内。 宋佩瑜沉吟了下,追问道,“然后呢?” 副指挥使比蔚卫指挥使有眼色的多,“我已经去问过制作地图的人了,他说这份地图就是他亲手制作的地图,地图后面有他习惯性留下的特殊印记。” “一模一样的地图,他总共制作了七份,其中指挥使、我与左右同知各一份,另外三份存放在蔚卫。” “我带着他分别去查看过剩下的地图,我与左右同知手中的地图都没有问题,放在蔚卫的三份地图中,有一份是仿制,没有特殊印记。” “蔚卫指挥使手中的那份呢?”宋佩瑜问道。 副指挥使愣了下,面露尴尬,呐呐道,“已经查到了有问题的地图,就没再去叨扰指挥使。” 宋佩瑜摇了摇头,嘴角扬起冰冷的弧度,“等会劳烦你带着制作地图的人去看看,若是地图没问题最好。” 但是宋佩瑜觉得,有问题的可能性更大,于是他又补充了一句,“吕兄正在调查蔚卫指挥使府近五个月与外界的往来,如果有需要审问人的地方,还要劳烦副指挥使搭把手。” 副指挥使点了点头,神色间却不怎么情愿。 他还是不愿意将蔚卫指挥使得罪的太死,就算蔚卫指挥使出事了,李氏仍旧是蔚县的世家,他现在参与太多,族内其他人与李氏抬头不见低头见,难免会徒生尴尬。 几乎从头安静到尾的重奕突然开口,“为什么蔚卫巡逻路线和时间的地图会有这么多?” 宋佩瑜与吕纪和纷纷面露惊讶,七份地图而已,多了? 脸色终于变得正常了些的骆勇听了这话,却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怪不得他从昨天下午就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太对劲。 可惜,始终想不起来是哪里不太对劲后,他就将原因归结到了恶梦做多了的缘故上。 重奕眼角余光见到宋佩瑜脸上的惊讶,侧过头给宋佩瑜解释,“这种地图,蔚卫指挥使一份,副指挥使与左右同知中主要负责这件事的人一份,蔚卫留下一份存底,三份就足够了。” 七份,是怕对地图起心思的人不好动手吗? 宋佩瑜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心情大好。 自从决定要对卫国出兵开始,慕容靖就总是给重奕开小灶,宋佩瑜还担心重奕八成是将慕容靖的话当成故事听,最后什么都记不住。 没想到重奕非但记住了,还能融会贯通。 可见不是重奕过于咸鱼,而是他们曾经的老师不能让重奕对学习产生兴趣。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