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不是陈通判的儿子就是陈通判的心腹,都知道陈通判的规矩。 还没等刘理回话,陈蒙就被吓白了脸,胡乱找了个理由,“也许是刘叔派出去的人也中了药,出镇不久就睡着了,根本就没来得及将消息告诉匪寨,等到……” 又一个茶盏从陈通判手中飞出去,直接砸在陈蒙的脚边,“蠢货!闭嘴!” “刘理,你带人去将药皂院的人都杀……不,这样时间不够。”陈通判眼睛转了一圈,重新下达命令,“你带人将药皂院点了,我们立刻出城!” 当初让知道药皂具体制作方式的人都只能住在药皂院果然没错,这不就给他节省了时间。 刘理脸色大变,“可……” 他是祁镇出生,祁镇长大的人。 虽然早就知道通判府做的那些勾当,但陈通判告诉他正是因为那些土匪,才不会有外人来打扰祁镇的安宁,而且祁镇的人有地种有饭吃有衣穿,日子过的并不差。 因此刘理知道陈通判不是个纯粹的好人,却从来都没觉得听陈通判的话不对。 这个命令他却没法接受,药皂院既有看着他长大的人,也有他看着长大的人,怎么能…… “没有可是!”陈通判蛮横的挥手,“立刻去做!” 想到离开祁镇后,他还需要刘理和刘理的手下保护,陈通判的态度又和缓了下来,“我知晓你是个念旧情的人,如果不是这些人可能会将我们离开祁镇后安身立命的根本泄露出去,我也狠不下心。他们怎么也没有我们的未来重要吧?你若是下不去手,我也不逼你了,让……”陈通判看向屋内已经清醒过来的其他人。 “我去!”刘理喉结剧烈滚动了下,屋内的人都能看得出来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有多痛苦。 刘理喃喃,“大人将我捡回通判府,拱我吃穿又命人教我习武,没有大人就没有刘理的今天。当年我发过誓,若是有朝一日不能做到大人的要求,就立刻暴毙。” 说罢,刘理狠狠的磕了个头,转身决绝离开。 陈通判望着刘理的背影,嘴角扬起抹笑意,他可太喜欢刘理的性子了。 刘理暂时离开,去火烧药皂院,通判府已经醒来的人也没闲着,马上开始整理离开要带着的东西。 陈通判还让所有人出去,烧了许多见不得人的东西,只将卖药皂的账本随身携带。 失去祁镇也没关系,他还有药皂,只要有药皂他就有钱,实在不行他还能带着药皂方子与别人合作,账本上的人都是好目标。 好在通判府的马不会贪图美酒,个个都精神的很,天边亮起浓烟和橘红不久,刘理就带着四个人满脸沉重的回来了。 陈通判带着儿子,带着心腹,强硬的绑着并不愿意离开的白胡子老头和他的儿子,策马出了祁镇。 黑夜中,陈通判最后回头看了眼他经营了将近三十年的祁镇,发出极低的声音,“盛氏兄弟!来日我定要将你们扒皮抽骨,以还今日之辱。” 陈通判是个狡猾且疑心病重的人,这种人总会在尚且安逸的时候就想好退路,陈通判也不例外。 他展开怀中发黄的羊皮地图,上面详细标注了祁镇周围的情况,每个匪寨的地点、规模也一览无余。 陈通判又胖又粗的手指在羊皮地图上划了一条路,刚好能避开祁镇外围的所有土匪寨,他低声对刘理道,“将火把熄灭,我们走这条路。” 刘理沉默点头,去队首带路。 一行人立刻出发,在黑夜中如同一阵疾风般,快速离开祁镇的范围。 可惜陈通判等人的运气不太好, 可能是亏心事做得多了,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他们在路上遇到了难得会下山的狼群。 通判府的马再好,也不可能战胜本能,连面对狼群都能从容以对。刚与狼群打了个照面,就有人被受惊的马甩到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