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陈蒙是什么样的人?” 没等重奕张嘴,宋佩瑜抢先道,“不能说不知道,你和陈蒙见过面,也知道他的一些行事,怎么可能一点想法都没有?” 重奕闻言抬头看向身侧的宋佩瑜。 虽然重奕本人并没有死里逃生的自觉,但重伤还是在他身上留下除了伤疤之外的痕迹。比如重奕比从前苍白了许多的脸色,和脸变得棱角分明后显得更大的黑色眼睛。 以至于重奕再面无表情的看着宋佩瑜的时候,宋佩瑜总觉得重奕的神情无辜又可怜,继而生出怜爱之心。 但这有个前提,就是重奕不能开口说话。 重奕的答案仍旧是脱口而出,丝毫不需要思考的时间,“没有,不关心。” 宋佩瑜顿时什么怜爱都没有了,自动在心中补全重奕的话。 还是一点想法都没有,因为根本就不关心陈蒙这个人。 好好一个皇位继承人,为什么能咸鱼的如此理直气壮? 罢了,参天大树也不是一日能长成的。 只要他不放弃,他相信,重奕这颗歪脖子的小树苗,终有一天能正过来。 ‘药丸子’送到通判府后,黄芪和当归碍于额头上的伤口,三天后才回到青玉巷盛宅。 同行的还有陈蒙本人,他要请盛氏兄弟吃饭。 几个人直奔祁镇最好的酒楼。 说实话,就算是祁镇最好的酒楼,在见多识广的宋佩瑜眼中也就那样,味道还不如咸阳街边的小吃。 因此最后一道菜端上来时,宋佩瑜马上就发现了不同寻常。 拜东宫小厨房的美味所赐,宋佩瑜从最初的有饭就行,对菜的评价除了好吃就是难吃。到现在光是从菜色上,就能给菜分出三六九等。 如果说之前的菜都是‘三’,那最后上来的这道菜,起码从色香味上能称得上‘九’。 重奕也和宋佩瑜有相同的想法,将已经放下的筷子又拿了起来。 陈蒙见到盛氏兄弟‘识货’又肯捧场,脸上的笑意又真切了些,主动给盛氏兄弟介绍这道菜,“你们别看这道杂烩看着家常简单,却是酒楼里主厨的拿手菜。就算是我想吃,也要提前三天就通知这边才行,因为主厨准备配菜就需要三天的时间。” “唇齿留香又不涩口,食香楼果然名不虚传。”宋佩瑜端起酒杯给陈蒙敬酒,“要不是陈大哥相邀,我们不知何时才能吃得上这等美味。” 陈蒙面露傲然的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手指虚点宋佩瑜的方向,“盛二弟可是谢对人了,做这道菜的人不仅是食香楼的主厨之一,还是食香楼的大掌柜。若不是我亲自带你们来,他是轻易不肯亲自下厨的。” 陈蒙都这么说了,宋佩瑜他们自然要领情。 宋佩瑜与吕纪和三言两语就哄得陈蒙通身舒畅,说什么都要将大掌柜叫来介绍给他们认识,还说他们今后想吃大掌柜亲自做的菜了就尽管遣小厮来天香楼报他的名字,保证大掌柜会给这个面子。 须臾后,一个挺着凸起的肚子,满脸富态随和的中年人从门口进来。人未至声先到,“大公子吃的可好,若是不满意,我再给您添几道菜!” 因着没有蓄须,大掌柜明明是老年人的声音,面容却与中年人符合。 宋佩瑜眉梢微动,桌子下的手伸到身侧重奕的腿上,以指尖写下几个字。 重奕另一边,全程懵逼干饭的柏杨好巧不巧的转头,将这一幕尽收眼底,顿时被呛住了,咳了个昏天暗地。 救命,他们在干什么! 难道正房的拔步床已经不能满足他们了吗? 吕纪和嫌弃的睨了柏杨一眼,将筷子放下,可惜了难得合胃口的菜。 柏杨有苦难言,端酒给众人赔罪。 陈蒙却没发现吕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