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柏杨一时冲动扬出一片粉末,还没等粉末起效果,他们就会先被砍成肉泥了。 “我们背着家人偷偷进山狩猎,与护卫走散,还有人受了伤,便在山洞里暂时落脚等家人寻来。”宋佩瑜半真半假的透露了消息给土匪,试图以利诱之,“各位好汉能否送我们回家,我们家中必有重谢!” 宋佩瑜说着,将腰间唯一的配饰双手递给满脸横肉的男人。 自从找到山洞后,宋佩瑜就重新整理过身上的东西。 他将重赏他的蓝宝石串子换到了脚腕上。这些日子陆续将他与重奕身上能代表身份的东西,全都扔进了火堆里。 原本这么做是为了防止先找到他们的是燕军,而不是慕容将军和郝石。如今却是误打误撞,刚好也能糊弄这些土匪。 满脸横肉的男人看清宋佩瑜的脸,双眼一亮,粘腻的目光长久流连在宋佩瑜的眼尾和唇上,一把抢过宋佩瑜递过去的玉佩后,又盯上了宋佩瑜手上的玉扳指。 宋佩瑜只当没发现满脸横肉的男人目光中潜藏的深意,睁着大大的眼睛望着对方,一派天真无辜的模样。 可惜满脸横肉的男人虽然看起来荤素不忌的模样,却不怜香惜玉,他毫不客气的将刀鞘拍在宋佩瑜白净的脸上,恶狠狠的道,“玉扳指,身上其他东西都交出来!还有你们,都识相一点!” 宋佩瑜的心止不住的下沉,他身上就没有品相差的东西,主动交给土匪的玉佩品相极佳,是去年生辰时收到的贺礼,由整块蓝田玉雕琢而成。 相比之下玉扳指只是宋佩瑜考虑进入华山后可能会开弓,随意戴在手上的东西,价值根本没法和玉佩比。 在他主动透露家中豪奢且愿意献上玉佩的情况下,对方仍旧穷凶恶极的连玉扳指都不放过,却半点都不好奇他家中的事。 这不是个好现象。 心中转过千百个念头,宋佩瑜手上却没闲着,马上将手上的扳指和头上的玉簪都拿了下来,还特意将重奕头上的玉簪也拿了下来,一同递给土匪。 见土匪还盯着他手上的木串子,宋佩瑜陪着笑道,“这是我家人在我小时候亲手磨制的木珠,并不值钱,只是心意难得才会被我戴在身上。” ‘啪’ 响亮的巴掌打在宋佩瑜脸上,“废话那么多!” 宋佩瑜甚至还没反应过来,他手腕上的木珠已经被撸走了。 满脸横肉的土匪摩挲着手指走到秃头首领面前,将从众人身上搜刮的东西拿给秃头首领看,不怀好意的看向靠着重奕缩成一团的众人,“我看这几只小羊不老实的很,肯定还私藏了东西,待我去给兄弟们搜出来!” 周围了解满脸横肉的土匪是什么人的土匪们哄堂大笑,他们都知道满脸横肉的土匪口中的‘搜查’是什么意思,并纷纷露出跃跃欲试的表情。 秃头首领目光在重奕身上打了个转,最后停在重奕的腰腹部,遗憾的摇了摇头,叹息道,“你随意,我们明天还要下山,别太疯。” “不疯怎么行?好些日子没出去松快了,难得能见到这么好的货色,居然还不用花银子,不疯都白瞎了这个机会。”站在后面的土匪突然大声反驳,又引得众土匪哄堂大笑。 秃头首领却不介意属下这样的‘冒犯’,甚至竖起了大拇指以示赞同。 土匪们说这话的时候毫不收敛,非但没有掩饰,还有特意往宋佩瑜他们那边看,好似就想看他们惊慌失措的模样。 “你们别这样!”吕纪和声音格外浑厚大气,“我父亲是县令,我是独子,只要你们能将我们送回家,除了谢礼,我爹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