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佩瑜险些被宋景珏绕懵了,连忙道,“你不是喜欢慕容姑娘,怎么又穆氏女了?” “有什么区别?”宋景珏幽幽开口,“我总要顾及人家姑娘的名誉,她是慕容将军的独女,我若是说慕容姑娘,父亲肯定马上就猜到是谁。再说连慕容将军都应该姓穆,我说是穆氏女也没错。” 宋佩瑜都要被宋景珏的歪理气笑了。 就这么块木头,活该他娶不到媳妇。 宋佩瑜敢保证,他二哥肯定以为宋景珏口中的穆氏女是住在穆氏主宅的姑娘。 他记得穆氏主宅唯一尚未婚配的姑娘,就是穆氏家主的幼女,每次两仪宫送东西到东宫,都少不了这位姑娘‘亲手’绣得荷包。 以穆氏的好算盘,二哥说的也没错,这位穆氏女绝对看不上区区礼部侍郎的儿子。 宋佩瑜正要说话,五脏庙突然发出抗议,这才惊觉他整天只吃了几块糕点裹腹,正饿得心都在发慌。 于是先叫银宝去小厨房给他拿点吃的,看在宋景珏确实伤心的份上,又亲自去提了坛已经为数不多的果酒。 小厨房只为宋佩瑜一个人服务,时时刻刻火灶上都有浓郁的高汤,就是防备着宋佩瑜突然很饿马上就要吃东西的情况。 须臾的功夫,两碗热乎的牛肉面就端了上来,还有几盘现拌的清爽凉菜。 说是牛肉面,实际上大半碗都是牛肉,剩下也是青菜居多,手擀的面条反而只占了个碗底。 宋佩瑜连续吃了两碗,还想再吃,却被银宝大惊小怪的拦住了,生怕他吃到积食,明天要遭罪。 宋景珏则化悲伤为食欲,吃了足足五碗才停下来,瘫在软榻上耍赖不愿意走。 恰巧金宝回来,要与宋佩瑜禀报趣事。 宋佩瑜便不再强求牛肉面,叫小厨房端些好克化的糕点和果子来,撵宋景珏先去洗漱再来听睡前故事。 金宝本是跟着宋佩瑜去吕府,又按照宋佩瑜的交代去找参加谢府老夫人寿宴的宋二。 没什么要紧事,主要是想混进去看热闹。 谢老夫人大寿,宫中也有赏赐。 永和帝还是那么财大气粗,穆贵妃也还是漫不经心,东宫的赏赐就极为有趣了,是个六斤六两的寿桃,上面没有任何其他装饰甚至连纹路都没有。 安公公朗声念出赏赐的时候,众人还没发现问题。 等见到小太监手里捧着的纯金寿桃,席间原本热闹的氛围才一下子冷了下来。 不知是谁没忍住笑出声来,说了句,“前个儿见到扬州富商过寿,收到的寿桃都比这个大,上面的花纹也更好看,公公莫不是拿错了,将殿下赏赐给您把玩的东西拿出来糊弄谢老夫人。” 此话一出,谢氏众人的脸色皆如打翻的调色盘般精彩,谢侍郎不得不站出来,牙疼似的对满脸肃穆的安公公道,“公公可是拿错了东西?这桃子……” 安公公打断谢侍郎的话,“这桃子不是正符合谢老夫人的身份?咱们也想将桃子打的大些华丽些,但六斤六两已经是平民贺寿的极限。”安公公摆手,“再大,就不合规矩了。” 众所周知永和帝在爵位上的封赏极为吝啬,实际上除了爵位之外,永和帝对内外命妇的封赏同样没好到哪去。 除了永和帝的自家人,迄今为止也只有宋氏、骆氏、穆氏和北吕拿到外命妇的朝服。 安公公说谢老夫人是白身,完全没毛病,因为她还没拿到与谢侍郎官位相同品级的朝服和敕封圣旨。 没等傻眼的谢侍郎说话,安公公耷拉着眼皮先发制人,“原本殿下对这些规矩并不太看重。但咱们都知道谢大人向来在乎这些,免不得要提醒殿下,别坏了谢大人循规守矩的美名。只是……”安公公左右看了一圈,专门往富丽堂皇的地方盯,脸上的肃穆变成恰到好处的疑惑,“似乎是咱们会错了意?其实谢大人并不太在乎规矩,还是只在特定的事情上才在乎规矩。” 安公公说了那番话后就甩袖离去,谢侍郎也没脸强留。 说起来也是谢侍郎先给东宫使绊子,东宫才稍稍回以颜色。 而且东宫太监句句都离不开规矩,内容和谢侍郎给三皇子准备朝服时上的折子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