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卫国或梁国换些粮食?”宋佩瑜低声道。 宋瑾瑜拍了拍宋瑾瑜的脊背,告诉他,“起码两年之内,卫国和梁国绝不会让大量粮食流入赵国。” 粮食的事让桌上的人都沉默下来,直到各自离开也没恢复刚开始热情, 宋佩瑜去书房将他从梨花村带出来的小箱子拿出来,里面是他已经整理了数次的宣纸。 三年的时间,宋佩瑜在那五亩专门用来做实验的地里种过所有他能找到的种子,以最简单的控制变量方式种在地里然后记录数据。 宋佩瑜发现了一种产量格外高的菽种,是银宝去阳县采买,在兖州商人手中花大价钱买下来的种子。 买种子的时候,商人连连保证,他的菽种是从陈王的庄子上偷运出来,兖州秘密培育出的良种,产量至少是普通菽种的两到三倍。 商人有没有说实话,宋佩瑜不知道,但商人卖给银宝的种子确实不同寻常。 用上宋佩瑜连蒙带猜推理出的科学种植方式,兖州菽的豆子异常饱满,几乎是梨花村本地菽的两倍大,单论每亩产量,更是能达到惊人的八倍。 要知道宋佩瑜用科学种植方式种梨花村本地菽,最高产量才是本地菽寻常种植的三倍。 原本宋佩瑜是打算,等到来年春天,将从梨花村带来的各色种子和已经总结出来的方式教给庄子里的人,先看看在梨花村产量惊人的品种到了咸阳是否会水土不服。 现在宋佩瑜却改了主意,让银宝亲自带着从梨花村带回来的种子去温泉庄子上,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知道这些种子是否还能有在梨花村时的高产量。 翌日又要上学,宋佩瑜完全不在意别家的小公子怎样,早在第一次下雪后,就从骑马改成了坐马车。 给他们上课的老翁短短时日,越发的仙风道骨,不将世俗尘埃放在眼中。 宋佩瑜本想为了老翁越来越少的胡须多坚持会。 奈何他前面的吕纪和刚到学堂,就抱着貂毛护手趴了下去。 原本吕纪和是在第二排正中央的位置,上了几天课后,就和原本坐在宋佩瑜前面的盛泰然换了位置。 原因和宋佩瑜无关,纯粹是因为他发现某些老师在讲课的时候会忍不住濡沫横飞。 身侧是重奕的座位,宋佩瑜眼熟的小厮来福捧着都要让他看不清路的一大堆东西,动作迅捷的溜进来。在重奕落座前,椅子和桌子上已经平铺好油光水滑的黑色狼皮,来福甚至还有时间给宋佩瑜塞了个裹在白色狐皮中的手炉。 更过分的是,重奕神色恹恹的落座时两手空空,连装样子的课本都没带,马上和吕纪和一样卧倒在狼皮上。 氛围过于浓厚,宋佩瑜也没有办法。 而且这个角落如果只有他一个人还在努力坚持,不是更显得重奕和吕纪和不尊师重道? 作为一个好伴读、好同学,宋佩瑜当然不会那么心机。 一觉醒来,老翁已经不见人影,学堂上只有宋佩瑜和柏杨还在,其他人都不知道去哪里透风了。 宋佩瑜伸了个懒腰,将已经冷下来的手炉扔回重奕桌子上,发出的闷声引得柏杨看了过来。 宋佩瑜扬起笑脸,道,“我带了好克化的点心来,柏兄也来尝尝?” 柏杨不出预料的在谢过宋佩瑜后,选择拒绝。 宋佩瑜能理解柏杨犹如白狼厮混在灰狼群中的尴尬,闲说了些无关前朝的趣事,就主动退出学堂。 下节课是音律,不能继续补觉,且宋佩瑜对古琴还有点天赋也颇感兴趣,上课前向来要去更衣熏香,先调整好状态。 熏的香是宋佩瑜闲来无事,自己调制出来的竹香。 味道非常浅淡,除了宋佩瑜自己,只有贴在他身边才能闻到点淡淡的味道。 直到此时,宋佩瑜才觉得他的一天正式开始。 之前都不过是梦游罢了。 脚步轻快的往学堂走,宋佩瑜忽然见到院子里梅树竟然已经挂上了花骨朵。恰巧昨日夜半下了些薄雪,猛然一见,倒似已经绽开了般。 如此恰到好处的美景委实戳到了宋佩瑜的点,忍不住独自去树下细看。 只是宋佩瑜没想到,树后面还有其他人在。 回头看雪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