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是何看法,此时都要将表面功夫做足,不然就是想和宋氏撕破脸。 宋佩瑜为官多年的哥哥们更是毫不吝啬,他们至今还没分家为的就是‘同气连枝’,能让整个家族保持最大的话语权。 如今最小的弟弟眼见着仕途光明,马上就要能顶立门户,他们心中哪有不得意的道理。 最后还是宋老夫人身边的嬷嬷来提醒他们,宋佩瑜明日一早就要进宫,宋佩瑜才得以从兄长们的魔爪中逃离。 主角已经走了,其他景字辈的孩子们也如流水般的散去,个别年纪格外小的已经闭着眼睛直打瞌睡。 宋瑾瑜叫住准备送宋佩瑜回天虎居的宋景明和宋景珏,“狸奴那边有奴才操心,不用你们管,回来给叔叔们倒酒。” 须臾的功夫,桌上的果酒就全变成了烈酒。 宋景明和宋景珏依言给每位长辈倒上酒,排排坐在原本的椅子上。 从他们确定要年后入朝后,主桌上才有了他们的位置。 宋二摆弄着玉石做成的筷子,笑眯眯的开口道,“今日三皇子要上朝的消息传出来,李郎中去问尚书要按照什么规制给三皇子准备朝服,尚书也拿不定主意,特意托我朝大哥打听陛下是什么意思。” 宋五没等宋瑾瑜开口,就毫不客气的嘲讽道,“礼部的事还能问到大哥头上,要他这个礼部尚书有何用?还不如将位置让给二哥,起码回家问大哥不用求人。” 宋瑾瑜哂笑,手指隔空点了下宋五。 谁不知道礼部尚书是个草包,遇事只会问下属怎么解决。 他们兄弟若是在自家席间都不能说真话,还不如直接收拾东西滚出咸阳。 “礼部右侍郎的人选陛下已有决断。”宋瑾瑜没急着回答宋二的问题,反而说起其他。 “是谁?”性子急些的宋五马上被转移了注意力。 相比三皇子上朝穿什么,他更关心二哥能不能牢牢的将礼部握在手中。 宋二早就和宋瑾瑜数次探讨过这个问题,心中早有猜测,此时并不着急,转头对正全神贯注听席间闲话的宋景明和宋景珏道,“你们觉得是谁?” 宋景珏连连摇头,“您不如问我几拳能打倒个羽林长史。” 桌上的人顿时哄堂大笑,唯有宋二脸沉了下来,咬牙道,“我怎么就生出这么个棒槌。” 宋景明沉吟了会,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道,“我猜是吕、成、林、谢,中的某人。” 始终没说话的宋四面露失望,“我还以为陛下有意将礼部交给二哥才会有那么不靠谱的尚书在,原来是想要让宋氏制衡吕成林谢。” 吕成林谢都是在幽州扎根至少百年的世家,他们以吕氏为首,同进同退,不知道熬没了多少曾经主宰幽州的人。 宋瑾瑜抬手让正抱怨的人都先静静,对还等着他答案的宋二道,“谢非新官上任,你总要给他表现的机会,这轮不妨先让给他。要是他自作聪明惹怒了陛下,自然再没脸与你相争。就是他将事情办的漂亮,也只是完成了分内之事。” “最好他有本事让殿下不满意……”宋瑾瑜抬起酒杯,意有所指的道,“狸奴才好为殿下分忧。” 宋二举杯迎上,一饮而尽。 翌日一早,宋佩瑜艰难的在玲珑的呼唤中爬起来。满脸没睡醒的呆滞在原地由着丫鬟们伺候他洗脸穿衣。 等到他全部收拾妥当,天边的太阳刚刚露出个金边。 迎着清晨特有的寒风,宋佩瑜下意识的将下巴缩进雪白的毛领里,突然意识到,从今往后,睡到自然醒已经是过去式,闻鸡起舞才是他的未来。 莫名的悲伤一直持续到进入东宫。 宋佩瑜作为最早到学堂的人,理所应当的可以先选择座位,他毫不犹豫的选择最后一排。 接下来进入学堂的小公子们一个比一个眼高于顶,对宋佩瑜的态度就如同他事先预料的那般带着审视和微妙的敌意。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