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的奶嗝也打出来,勋世奉就这么抱着他。 同时,他对我说,“你不可能找到一个愿意代理你离婚官司的律师,整个曼哈顿,你都找不到这样一个人。” 他说这话的时候,带着一种强硬与冷酷! 但是他的手却那么柔和,他温柔的抱着宝宝,用一种可以融化一切的眼神看着宝宝,声音也开始柔和起来。 “daniel,你应该睡觉了。” 说完,他就把宝宝递给我,让我把宝宝裹好diaper与衣服放在婴儿床里。 是的,勋世奉说对了。 我们离婚最大的障碍,一个是孩子,还有一个,就是这场离婚案件根本就没有一丝半点的可操作性,我在曼哈顿找不到一个愿意代理这场官司的律师,一个人也没有。他们不愿意与康斯坦丁为敌,这与’宁拆十座庙,不会一桩婚’没有任何关系,这是他们的生计,是前途,是身家性命,这些,对于任何人来说,总比所谓的良善要重要的多的多。 日子就这样继续过下去,流水一般,看不见石头,也看不见岸边。 alice mansion有一条大道,两旁是盘根错节的橡树,枝繁叶茂的树木遮天蔽日,阳光只能在树荫的间隙中穿插而过,在草坪上洒上斑驳的金色光芒。路是用红色的石头铺成,这些石头不是人工烧造,而全部开采自亚利桑那州的凯巴布高原,原产地经历了20亿年的演变,几乎是地球年龄的一半。 当夏天重新来临的时候,宝宝已经可以在地上打滚了,我在这里的草坪上铺了一大块丝质羊绒毯,让宝宝在这里玩,见一见阳光。 黄昏临近,勋世奉的车队从红石道路外面缓缓开进来。 车子停下,他下来,随后max让司机把剩下的车子开回车库。 他解开领带把外套脱下,原本在他身后的max要接过去,结果,他却递给了我。我看着他,接了过来。他的外套有一种只属于他特有的香气。我拿在手中,由于增加了气味,重量似乎也增加了一些。他身上是白色的衬衣,敞开领口,显得很适宜。 圆球一般的宝宝从羊绒毯上摇摇晃晃的爬过来,他伸手一抓,就抓住了我的鞋子,只是,此时勋世奉弯腰,忽然把宝宝从羊绒毯上抱起来。他们父子两个脸对脸,眼睛对着眼睛,就这么看了一下,宝宝扭脸,不看他,转而看着身边的我。他那双又大又圆,黑白分明的眼睛安静的看着我,好像很期待我能把他抱过去。 “我抱着他吧。”勋世奉双手拍了拍宝宝,“他好像又重了。” 宝宝已经开始吃辅食了,苏珊把关,她为宝宝准备了很丰富并且安全的果泥与米粉,于是,宝宝吃了这些东西之后,就有些像皮球一样,比喝奶粉的时候迅速成长起来。 然而宝宝似乎很失望,他依旧看着我,不管勋世奉怎么抱着他,宝宝都在看着我。 他一直在我怀中,很少离开,除非在外面。在外面的时候勋世奉抱着他。勋世奉是男人,胳膊比我有力气,他抱着孩子就好像拿着一把雨伞或者一个公文包那么容易。 可是,现在是在家中。 我想,也许宝宝不太想让他的爸爸抱着,而是在勋世奉抱着他的时候,我并不想把他从父亲怀中端出来。他们是父子,应该多多亲近,如果有一天我不能再照顾宝宝,勋世奉就是唯一能够信赖的人。 宝宝长大了一些,看得出来他的面孔,似乎有些不太像勋世奉,反而像我现在的样子。 不过宝宝也不太像是纯血的华人小孩。 他的脸型像勋世奉,虽然没有爸爸那么锋利,但是脸蛋上每一根线条都异常完美。 宝宝的眼睛是黑色的。 这是勋家的特有的基因,我的眼睛是深琥珀色,宝宝的眼睛随勋家。 我们沿着红石路向前走,max大叔在巨大的阳伞下的桌面已经准备好了饭菜,新烤的面包,刚从后面的菜园子里面采摘的新鲜莴苣做的沙拉,就用支在一旁的烧烤架子烤制的牛肉,醒好的红酒,甚至还有给宝宝做的高椅子,以及适合他吃的果泥。 勋世奉没有让宝宝坐在高椅上,他一直抱着他。我喂宝宝吃果泥,他很乖,喂一口,吃一口,不哭不闹也不吐。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