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多谢夸奖。”勋世奉给自己端了一杯清水,就坐在我旁边。“这些糕点是max烤的,作为备用,防止你半夜的时候饿了胃空,没有零食吃。” “哦。”我抿了一口热牛奶,“大家对我真好。” 很久,两个人似乎都没有说话。 我喝完了牛奶,吃了一小口牛角包。 “多一些。”他说。 “够了。”我摇摇头,“这些食物热量太高,晚上吃容易发胖。” “没事,喜欢吃,就多一些。” 勋世奉忽然抬起手指,抚过我的发顶,顺着右耳侧的头发下来,然后把我的头发别在耳朵后面。此时的他,温暖柔和,像最上等的埃及棉织成的软巾,贴在皮肤上都会是温柔的,真的很难想象,有这样柔和动作的男人,却可以同max大叔说出那样冷酷可怕的话。他们是同一个人,一个名字是勋世奉的男人。 “怀宝宝很辛苦,alice,谢谢你。” 他的手指忽然贴住我的后脑,将我的脑袋向他轻轻推了一下,他侧头,与我亲吻,牛角包香酥的甜味充盈了我们两个人口中,停止这个亲吻,我们近在咫尺,就这样看着对方。 呼吸交合在一起,暧昧的味道,似乎比刚才的热吻还要缠绵。 很明显,他被性唤起的味道。 他想做爱! 之前因为他的病症,我刚怀上宝宝身体不好,再后来,因为他手术的时候出了重大意外,我压力太大,宝宝也受到了牵连,再后来,就是他的两轮化疗,事情过后,我仔仔细细养了很久,现在,我和宝宝才终于稳定了下来。那段时间兵荒马乱的,我们根本就没有任何精力再有兴致亲密,这样看起来,似乎也已经很久没有在一起了,虽然我们几乎每天都睡在一起。 我以为他会要求什么,不过,一直到我吃完了两块小牛角,喝掉牛奶,把马克杯与瓷盘整齐的摆放在洗碗机中,再同他上楼回房,他都没有任何要求。 只是,我在床上躺好,他去了卧房里面的浴室,过了许久才出来,似乎冲了冷水澡,全身都是冰冷的温度。 他的病刚好,这样压抑与用冷水折腾自己不好。 我伸手过去,“arthur,这样的事情是夫妻两个人的事,我们可以有别的方法解决,我可以……” 勋世奉阻止我说下去,“你不需要那样做,那是我的事。alice,你怀宝宝已经很辛苦了,前段时间又经过那么多,现在你什么都不用担心,只需要安心,等待我们的孩子出世就好。” 他握住我的手,他的手心温热,贴在皮肤上很舒服。 我不由自主的靠了过去。 “arthur,……,如果你不是勋世奉就好了。” 但是,他不是勋世奉,又能是谁呢? 他的手臂被我枕着,好像一棵大树一样,可以把我完全环绕起来,他的身体的温度逐渐高了起来。 我轻声开口,那个声音好像在午夜梦回中的呓语,“arthur,我听见你同max大叔讲的话,有关苏离的事情。” 勋世奉不说话,我感觉到他身体对于’苏离’这个名字的反应,那一瞬间的僵硬,似乎是受到枪击之后的本能反应。 我,“不要再有杀戮了,尤其对她。就算为了我,为了宝宝,也不要再那样做了,好吗?” 良久,勋世奉低声说,“alice,这件事你不用担心。有我在,我会处理好的。你只要安心等待我们的孩子出生就好。” 我知道,他想要杀掉苏离是为了我。 但是,如果苏离就是我呢? 我睡不着,他也醒着。我们沉默的躺在一起,看着厚重窗帘外面的疏朗的星空,也许将要到黎明了,外面有一些夜鸟的鸣叫,这样的声音并不显得繁杂,却似乎更加能衬托出深夜的宁静。 我,“arthur,你为什么不让我称呼你四哥?很多故事中,女人都喜欢这样称呼自己爱的人,这样显出一种另类的亲昵。” “很简单。”勋世奉侧头,亲了一下我的头发,“因为我不是你四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