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边没有日历,最近一定是风调雨顺,河清海晏,国泰民安。 日子太顺了,顺的就好像是涂抹了很多的蜂蜜和黄油,舌头一顺溜,时间就过去了,本来过的特别安稳,然后simon张过生日,我们整个办公室的人在这里给他开了一个小型的party,啤酒一打一打的喝,到最后,所有人喝茫了,除了我。 他们同时似悲似喜的嘶吼着——“时间都去哪儿啦?~~~~~~~~~~” 小雨忽然就哭了出来。 我拿着一小块pizza,正在把cheese掀下来,一边吃着一边看着他哭。 他哭的开始打嗝,廖安扔给他一听可乐,让他喝,他一打开,喷的满脸都是。 廖安冲着他笑傻了。 小雨终于怒了,“ko,小伙伴还能不能一起愉快的玩耍?” 我吃完那块pizza,开始吃taco,这种墨西哥小吃是烤干的玉米薄饼中卷了肉类,生菜丝,西红柿和萨尔萨辣酱,一口咬下去特别下饭。 他们都喝了酒,就我不喝,顿时自我感觉好像是生活在一群酒鬼中的唯一一个正常人,自我认同感爆表。 工作室的玻璃门关闭。 屋子中热闹非凡,门外很安静,关闭的门把噪音全部隔绝,但是外面却有一个人,就站在背光的地方。 ——勋暮生? 我走过去,刷开打开那扇玻璃门,看见他在吸烟区正在点烟。 “你怎么来了?” “晚上到你家吃饭,顺道过来接你。”他的手指把烟夹的很远,“你的嫁衣做出来了,就在我车上,今天晚上你可以看到。全部是正红色的丝绸,10个绣娘日夜赶工做出来的,有几个搭配的披肩是缂丝。这些不是绣品,是直接用古老的木质织机织出来的,很奇怪,不过不难看,你穿上试试,看喜欢不喜欢。” 他说过,——你结婚,我送你十里红妆。 沉默。 外面逐渐黑下来,这个角度不是我办公室的落地窗,看不到金子流淌一般的北京城。这里只有清辉流淌的月光。 他的影子长而直,又十分的细,就这样斜在地下的瓷砖上。 “你们这里的party还有多久结束?”他问我,顺道,掐灭了香烟。 “他们喝的很开心,我可以先走,你等我一下。” 我回办公室,看见simon张似乎还有点理智,就对他说,你们喝多了千万不要开车,打车回去,或者直接留在办公室睡也成。他茫茫然的点头,特别像被酒精泡好的醉蟹。 廖安掀起了新一轮的高潮,我抓起包包出来,勋暮生已经按下电梯。 等待电梯上来,看着红字一格一格的跳动,我忽然问他,“上次,你发给我的短信是什么意思?” “哪次?” “howyour” 他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反而问了我一个问题,“我想要问你一句,你在北京上的是国际学校,但是那所学校教授课程的时候老师一般会说美式的英语,你的口音为什么会是received pronunciation ?” “因为我是中国人,英语是跟着bbc的播音员或者是剑桥录制的听力口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