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陆既明也不得闲,大清早便要去太和门听一群耄耋老臣吹颂上半日国泰民安,政治昌明,后半日才可得闲。 陆浅独占了一张大床,手足舒展睡意正酣,却被芳漱姑姑叫了起来。 芳漱姑姑是母妃刚刚选秀入宫时配给的宫女,两人在宫中相依相伴情感甚笃,母妃去后她也被发配到了他处,这几日才被陆既明寻回来做了珍和殿的掌事姑姑。 陆浅睡眼惺忪身子软懒,抻开手脚由着芳漱姑姑套上层层衣物,仔细服侍着用了几口早膳,最后端上了一碗黑漆漆的药: “公主快些张开口来,迟了效用便不好了。” 陆浅皱皱鼻头,摆了摆脑袋,这药也太难闻了罢,也不知姑姑要她用这作何: “姑姑,这是何药?我未曾生病。” 芳漱姑姑却是心疼不已,轻轻抚了抚她鬓角,小声道: “此物乃避子汤,公主葵水前两日刚去,昨夜又…,需得饮避子汤了。” 新帝将她调来之时便找人将她敲打了一番,她隐隐知晓了公主与新帝有些不同,昨夜见新帝面色沉沉走在前,公主喏喏尾随在后,以为他们有了什么龃龉,她实在放心不下公主,在偏殿踱了半个时辰步子,终是下定决心偷偷看上一眼,不想却看到了让她心神俱骇的一幕-- 新帝伏在公主身上剧烈起伏,床帐撞得哐哐响,公主一双藕臂攀在新帝身上,又是媚叫,又是求饶,她吓得立刻背过身去,心中惶惶,更多的还是心疼小公主,翻来覆去终是整夜都未能合眼,晨起赶忙用了些钱财得了这碗避子汤。 陆浅听姑姑这样说,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却是脸颊飞红,再不敢看姑姑了。 芳漱姑姑见她局促,垂着脑袋眼睫扑闪,心下更是软了一片,忙轻抚她发心,柔声说道: “老奴这些年一直记挂着公主,知公主这些年在宫中十分不易,现下日子好了许多,天威难违,公主勿需自弃,只求莫要节外生枝便好。” 陆浅深知姑姑句句为她着想,忙点点头,捧起药碗一饮而尽,饮完了却是苦得蹙着眉头。 芳漱姑姑忙从桌上碟子里捡了几块蜜饯送入她口中,见她似幼时般粉腮一鼓一鼓,小口小口咽完了,忙又拿了帕子替她擦了擦嘴角。 正说着却听外间通传圣上驾到,陆浅赶忙将药碗塞到桌底,又跑到外间迎驾,却见陆既明玉簪束发,穿一身广袖直裰月白长袍,气质清华,好一个浊世佳公子! 陆浅见他未着朝服,有些好奇: “阿弟无需朝会么?” 陆既明屏退了宫人,将陆浅抱入怀中,轻轻啄吻了一口,才道: “早便将他们打发回去了,晚些时候与阿姊出宫逛庙会可好?” 陆浅眼睛一亮,忙点点头道: “自是极妙!” 久违的日更(=?Д?=)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