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身后的宫女没有回答,因为她知道,此时的太后不需要她的意见,况且这种事,也不是她一个宫女能插上嘴的。 没多久,凤仪宫内的事便传到了祈煊耳里,一旁的婉妃听着宫女的禀报,眉头皱了皱,这个明贵人果然是个麻烦。 “皇上,该如何处置明贵人?”等到宫女离开之后,婉妃忍不住开口问道。 “不急,朕留着她还有用处。”祈煊倒是一点也不紧张,他早就算准明贵人会把没有被他宠幸的事告诉太后,在他看来,明贵人的动作已经算慢了,他原以为明贵人应该更早就找上太后才是。 没成想,明贵人倒是能忍,直到祈煊自己等不及了,演了一出戏,推了明贵人一把,否则还不知道她会憋多久才向太后求助。 “这几天你盯着她,有任何异动马上告诉朕。”祈煊淡淡的说道。 “诺。”婉妃恭敬应下,随后祈煊便离开了她的寝宫。 祈煊回到朝阳宫时,樊季已经等在了书房,除此之外,还有左相和太尉。他们三人对于皇上找他们来的目的,心中多少有数。 最近一阵子,皇上给了他们许多秘密任务,查了许多人,挖出了不少线索。一开始他们以为朝堂上要有大动荡了,谁知皇上得了那些证据,却按兵不动,当作没有这一回事。 他们每日上朝,都以为当日皇上必会有所行动,却是一日过一日;直到今日,接到皇上的密召,他们知道,时机成熟了。 正当祈煊和臣子在密商时,太后也传唤了御医。当她知道明贵人还是完璧之身时,脑中第一个想法就是:皇上是不是有什么隐疾? 不过御医却说了,皇上只是身体有些亏损,只要好好调理,日后自然能够开枝散叶,让皇室子嗣兴盛起来。 太后挥退了御医,沉思了许久,之前她还在念叨着珠儿的肚子不争气,却没想到祈煊根本没有宠幸对方。看来当务之急,便是得想办法让珠儿承欢才行。 ****** 自从那一日燕归和祈煊见了面,有了更进一步的亲密接触,这些日子以来,燕归便常常神情不属,每到晚上,总会想起那让人害羞的火热。 只是他和祈煊除了每日的早朝之外,便再也没有见面,有时候燕归不免怀疑,或许当日的一切,只是他的臆想,或者该说是妄想。 他的反常引起了燕将军的注意,不过燕将军旁敲侧击了几次,都没有从他口里套出话来,自然也不晓得,他的儿子满心都是皇上。 对于众人口中所谓的,燕归失了圣宠,燕将军并不是很在意。老实说,当时皇上对燕家过于看重,让燕将军心下有些惶然,如今皇上远了他们,反倒使他松了一口气。 燕将军自认要行军打仗,或是调兵遣将都难不倒他;但若是要玩心计、耍阴谋,对他一介武夫来说,过于困难了。 他永远学不会文人的说话方式,老是文诌诌、弯弯绕绕的,尤其是那些个文臣,常常一句话包含了好几种意思,让人猜也猜不透。 当初燕归受到重用,一堆人上赶着巴结他们时,便让燕将军烦心得很,每日要应付那些阿谀谄媚不说,还得和文臣周旋,真是累煞他了。 ☆、第二十六章 合作 这日,燕将军看燕归又在走神,皱了皱眉,不满的敲了敲桌上的棋盘,燕归回过神来,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 “归儿,若有烦心事,不妨说出来。”燕将军淡淡的开口,燕归走了一步棋,抿了抿唇说道:“多谢爹的关心。” “你的心思不在这里,将军。” 燕归望着无力回天的棋局,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燕将军也不催促他,只是捧起一旁的茶盏,啜了一口,等着燕归开口。 只是他等了又等,燕归却是没有开口的打算,待得燕归将棋子收好后,便向燕将军告退,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燕将军皱了皱眉,须臾之后叹了一口气。燕归的性子他是知道的,若真是不想说,任何人都无法从他嘴里撬出一个子儿来。 燕归幼年丧母,全靠燕将军一个大老爷们拉拔长大,虽说父子感情极深,燕将军却不是会说体己话的人,更遑论和燕归谈心。所以他虽看出了燕归有心事,却也不知从何问起。 回房的燕归自是不知父亲的纠结,他坐在桌旁,端着一盏茶,兀自愣神着。越是叫自己不要再想,越是不断想起那一幕。 明明已经过去好几日,燕归却觉得,大腿内侧彷佛还残留着烫人的温度,耳边似乎仍然回荡着低沉的嗓音。 “碰!”回过神来的燕归用力放下茶盏,杯中早已冷却的茶水泼溅出来,燕归怔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