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出了他的势力足够自保,意外却不得不防。 看她忧虑的模样,楚啇夺过了她手中书住,一目十行的扫了遍。 上面确实是提到了东岐形势严峻,东岐多次使暗箭对付他们北唐的人,领进东岐的人已经死伤不少,然,他们却没有办法反击。 在东岐之地,他们只有受压制的份。 东岐善战,讲不得理。 一言不和随时可能会取你性命。 被叫做东蛮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主子。” 怅鸠握着剑风尘仆仆的进来,手里拿着传书,送到了他的手中。 楚啇展开一阅,神色渐冷,“东岐看来是想要寻机会制造麻烦,十年前我们北唐与他们东岐一决胜负,谁也没输没赢,有了端木一族的相助,只怕是要再起战事。” 端木一族才是最关键! 慕惊鸿不用看也大概猜测到他手里传书的内容,恐怕是端木家的人真正的投靠了东岐,做好了要与北唐作对的可能了。 她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楚啇转身看向慕惊鸿,眸色乌沉,“你嘴里崇敬的端木一族,已经投靠了东岐,突然出现在大殿之前,一个阵法就困杀了我们北唐的人,立了大威。这是他们端木一族投靠东岐的第一次的表忠心,接下来会做出什么丧尽天良的事,就不是我们可想象得到的,如此,你还要进东岐不可吗?” 果然还是被她猜中了,俏脸一白。 “端木一族若做丧尽天良,损害他人性命的事,必受反噬,他们为何要这么做?” “因为恨!” 恨使人面目全非! 慕惊鸿嘴角微微一动,她也是恨极了楚禹,恨极了北唐的高臣,却不曾想要使两国交战。 他们绝不可能会那么做,他们明知这么做的结果,为何还要那么做。 这些惩罚明明是她一人该承受的痛苦,为何要让他们承担。 “阿鸿!” 一道厉声叫得她猛然回神。 茫茫然的看着抓着她的人,深吸了口气,“我没事。” “你脸色很差,”楚啇脸色也跟着沉了下来,“这些事,先不要想。” “我……” “你对端木家的人格外关切?” 慕惊鸿被问得垂首,不语。 “我只是……不想看见生灵涂炭。” “这些与你又何干?” “北唐……” “北唐如何,那也是那些决策者的事。” 楚啇觉得她思虑的方向有些太过宽广了,这些不该是她一个小女子关心的事。 她应该更关心她自己的性命。 “你这般模样,倒与那个女人颇为相似。也总是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却不知她这样子是有多悲哀,连楚禹也背叛她,烧死她娶了新皇后,欲要灭她全族,这就是一心为北唐的下场!” 楚啇的声音太过冷漠严厉,落入慕惊鸿的耳朵里,有些刺痛。 “若她在那之前就想过自己,便不会有那样的下场,也着实可惜了,她若非含恋楚禹对她那点的好,后来的端木一族也可适时寻找契机隐匿。” 这已经是慕惊鸿第二次听见他表述出对端木樽月的可惜了,犹记得那个雨夜,与他谈起端木樽月时的场景。 楚啇目光落回到她的身上,见她愣愣看着自己,便是一笑,“王妃为本王一人忧心就好了!其他事,王妃也就不必多想了。” 慕惊鸿有些讷讷道:“如若我也同那端木樽月一般,王爷又如何?” 楚啇皱眉,“你不会是她。” “王爷说得对,我是慕惊鸿,并不是端木樽月,结局肯定也不会一样,”慕惊鸿释然浅笑,语声轻轻自道。 楚啇眼神深邃的看着她。 慕惊鸿迎着前方,站出两步,仰着目注视着天际,“不管前面的路如何,我慕惊鸿也总会有办法迎刃而解!” 豪气顿生! 楚啇笑出了一声,声朗颜悦,走到她的身侧,“得妻如此,本王之幸也!” 慕惊鸿不禁侧目好笑的看了他一眼,也不知他又是从何有感而发! 楚啇偏过头来,灿如星辰的眼眸,温笑如春风送暖! 慕惊鸿的心在怦怦然剧跳……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