搪塞了过去。 这女人心,真真深! 楚啇负手站在高挂的宫灯下,余辉映得半边的面皮白皙无暇,有柔柔的暖光从脸颊边滑过,像一道道流动的圣洁光晕! 放在锦衣上的那双手,白皙漂亮,修长的指节,根根分明! 华美的月白锦衣,青丝如上等的丝绸,泛着淡淡的色泽,薄艳妖异的唇微抿着,琼鼻高挺,眉如剑,这人,不论是在任何时候,站在何处,天地之色都不及他几分,绝世盛丽的容色,着实惊天地泣鬼神。 即便是慕惊鸿瞧得久,又日日夜夜同榻而眠,也还是不由被他吸引,心跳不平。 有时甚至是面红耳赤难自避,只因这张脸,着实让人神往! 就如此时,就算是冷哼,生气,也别有一番美妙! 侧目见她灼灼望着自己,神思有些空洞,如那些人看他时相去不远,若是他人,他势必要气上一气,恼上了。 借着这会儿,楚啇凑了过来,倾身吻在了她的薄唇上。 慕惊鸿一时眼目大睁。 楚啇连啃了几下,这才解了气。 “王爷……你何故……” “难不成本王的意图还不够明显?非要本王说出来不可?”楚啇又恼上了。 慕惊鸿看着有些阴晴不定的人,竟是觉得,这人不管做什么都理所应当的,即使是打人,杀人,都是得人纵容原谅! “我实在不知,”慕惊鸿讷讷说。 楚啇哼笑出声,深觉得慕惊鸿就是故意这么说。 “也罢,本王就吃亏些,此次便不计较了。” 话罢,他越过去,走进屋里。 慕惊鸿突然有些哭笑不得,这还成她的错了。 只不过,看着那张脸,还真的说不出狠心的话。 …… 楚啇在府中安养,慕惊鸿一早就被顾氏约出了府,前往顾府。 顾府。 府门升起的白丈并未除下,府里的气氛仍旧低沉,死气环绕。 下人们行走声压得极轻,说话时,也是低低的。 整个顾府,就像是沉浸在死气里,压抑得喘不过气。 “啇王妃,慕二夫人,这边请。” 引路的下人,脚步轻,声音低哑。 踏进这里,便能够感受到一种悲怆。 人的情绪也因这气氛,变得很低落。 在前屋见到杨氏,整个人都歪靠榻上,两眼无神,脸色惨白难看。 嫡子突然身死,最受打击的莫过于父母,杨氏唯一的儿子就这么没了,顾文骅又如此出色,怎能不打击。 不同顾太尉,杨氏只能以泪洗面。 “大嫂。” 顾氏看到杨氏这样,纵然前面对杨氏有些不快,这一刻也都勾消了。 想要劝尉几句,却不知如何劝。 换作是她,顾氏怕是要比杨氏难受。 “你来了……” 杨氏看到顾氏,哑声惨笑。 这一笑,比哭还要难看。 顾氏叹了口气,抓紧了杨氏的手,坐到了榻边,安慰着道:“大嫂,节哀顺变,千万要照顾好自个的身子。文骅走了,可你还有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如今身在宫中,也有些难处,还指望着大嫂帮扶着呢。若是你有个好歹,让别人独占雀巢,皇后娘娘若是有个什么事,找谁商量……” 慕惊鸿坐在一边,听着顾氏劝说杨氏。 劝着劝着,杨氏又泪流满面,抓紧了顾氏的手,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回。 待平复了,人也蔫蔫的。 但顾氏的话,杨氏还是听进了几分。 儿子突然死了,做父母的也不可能一下子走了出来。 站在花树下,慕惊鸿沉默望着前面的水池子。 顾氏自身后走出来,叹了口气,“你舅母如今这样,也委实可怜。可惜了文骅这么年轻,就这么去了……”说着,顾氏也是红了眼眶。 顾文骅对她还是很不错,平常时走动时,也有话说。 人突然走了,顾氏也难受。 顾文骅不到双十的年华,就这么走了,也委实可惜了。 “母亲也莫要难过,文骅表哥若是在天有灵,必然也不想看见你们整日以泪洗面。” 顾氏两手握紧了慕惊鸿的手,眼眶依然通红,“为娘也怕啊。” 怕她也像顾文骅一样离开。 慕惊鸿无声的安慰着她,目光投向顾氏的身后,那里,安安静静的站着好些下人,听到顾氏的话,也都默然落泪。 顾文骅已经下葬了多日,府里仍然未落白,看得出来,顾太尉痛失这样一个优秀儿子有多么的伤心。 从顾府出来,顾氏的情绪已经平复了许多。 她这几日,一直在顾府这里走动,就是为了劝慰杨氏。 顾太尉那里,战意浓浓,他要做的就是报复。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