卦钱,朝着面前一掷,一掐指。 神色幽幽。 “楚啇。” 嘴里喃喃念着这两字。 从旁边取来了笔墨,铺在小矮桌上,挥毫落下一个字。 瀛。 楚啇,字瀛。 命数掌在手中,测算逆转。 慕惊鸿手指掐点,眼目紧闭,额汗涔涔。 很清晰的,她看见了一些未来可能发生的事。 如果中间没有变化,事情的走向也应当如此了。 慕惊鸿一口气吐出,抬袖拭了拭额头香汗。 视线落回桌上那个“瀛”字上,“虽预见,不得真切,但你,身边的,危难,我亦可,替你排除。” 这就是她最能助他的地方。 只要他终有一日成为帝王,自己也就算功成了。 有他在,她也尽可放心的除掉楚禹。 北唐,不能乱。 但楚禹,也不能活。 这就是她拉楚啇的原因。 * 入夜前的鲁府。 鲁文清从自家父亲的书房回到院子,看着屋里敞亮的灯火,妻子与儿子交谈的话语声从里面传出来,添了许温馨。 院子里的下人远远的朝他行礼,在他抬手示意下不发一声的离开。 迈进屋内。 金墨兰脸上笑容盛了许多,“回来了。” “爹爹!” 精致的小团子朝着他扑来。 冷硬的脸容,也不禁柔和了许。 伸出长臂,将儿子抱起。 “爹爹,我的小甜饼呢?你说过要买小甜饼给我的,算是这次功课的奖励!”一双肉肉的小手伸了出来。 鲁文清从怀里掏出油纸包好,还有些温度的小甜饼递过来,低磁的嗓音响起:“只许一个。” 小团子眼睛一亮,连忙从他手里接过就挣扎着下地。 金墨兰笑着吩咐下人看好跑出去的孩子,转身给鲁文清解下外面的官袍,“你这身上有些酒气,可是去了勾栏院?” 鲁文清抓住她的手,眼神认真的看着她。 金墨兰笑着拍拍他的胸膛,“不过是开句玩笑,还是这么不经逗!” “不可开玩笑。” “我知道,”金墨兰无奈的拿过宽松的衣袍给他穿上,“以前别人问我,嫁给你这冰块,可有趣儿!” “你悔了?” “经历了诸多生死磨难,你为了我,几乎是要与家人翻脸,这样的好夫君,我到哪去寻?” 鲁文清侧开冷俊的脸,这么多年了,还是受不住金墨兰拐着弯与他调情。 “我一直没问夫君那日到底是与她说了什么,可我知道你这么做一定是有自己理由。你几次去神庙,我也知。”可她都没有问。 慕惊鸿与他去梨花台的事,是她在除夕那夜答应的,所以她也是信他的。 虽好奇,却迟迟不问。 鲁文清转开了身,避开这个问题,“既知,以后我会说。” “你对端木樽月……” “阿兰。” 鲁文清幽幽沉沉的目光扫了过来,让金墨兰不得不住了嘴。 “我不问就是。” “时机到,我终是会向你解释清楚。信我,阿兰。” 金墨兰笑了笑,“你一向将事藏在心里不肯与人说,我不知道怎么……” 鲁文清打断她的话:“信我就好。” 金墨兰看着俊冷的男人,又是一笑,“好,我信你就是。” “你不信。” “我信。” 鲁文清黑潭般的眸光盯在她的脸上,转身吩咐外面的人,“先传晚膳。” 外头有人应声,很快又将小少爷带回了屋,凝结的气氛松动温馨了起来,刚才那些,仿佛没有发生过一样,他们夫妻之间,仍旧如往昔那样恩受! 看着这舒心的画面,下人们脸上的笑容也真了! 而鲁文清最近所有行为,让金墨兰有些惴惴不安。 只因数日前,婆婆对她说的那些话。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