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之色,但还是被严之默看在眼中。 他对自己这盒香薰蜡烛有足够的自信,而且枸桔的精华可以说全在果皮里,香味完全可以比拟柑橘。 这方面他也不需多解释。 戚灯晓也见了那盒中之物,只见一字排开五只拳头粗细的蜡烛,花瓣不知以何方式融进了蜡中,颜色搭配得也适宜。 木盒中大约是为了呼应蜡烛里的花瓣,还以白色的干草与各色干花作为点缀,绝对是极为拿得出手的一份礼物。 这妇人姓陶,其实是戚灯晓的表舅母,他这表舅舅早年也是进士及第,光宗耀祖,在外地为官多年,熬了半辈子,好不容易征召回京,当了个从五品的京官。 哪知屁股还没坐热,就卷入了朝堂纷争,为了避免自己晚节不保,又累及家人,他便以自己的寒痹之症为托辞,致仕还乡了。 因过去就与戚母一家关系亲近,如今夫妻俩怜爱戚灯晓的遭遇,对戚灯晓多有关照。 前些日子她随戚灯晓的表舅去了自家在附近郊外置办的一处庄子住了些时日,近期回来后,才知道千明楼又给西窗阁下了绊子,方才在后堂没少就此事说道,也正因此,才引出了关于严之默的话题。 而戚灯晓则是想起,舅母说过表舅的恩师最近几日也要致仕回乡,途中会经过白杨镇,已在信中约好到时会到家中做客几日,招待一番。 舅母正愁如何备礼,尤其是送对方家中女眷的,这镇子上实在是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 他没思忖太久,当即便道:“严相公,这蜡烛却是我也从未见过的式样,敢问是如何制作的?” 严之默大方道:“这蜡烛名为精油香薰蜡烛,其中的精油,是我以桔皮为原料,经多道工序,提炼出其中的芳香之味,而精油便是这香味精华中的精华,近二十斤的果子,也不过出了一小瓶精油,做成了这五支蜡烛。至于上面的花瓣,我们乡野之中,没什么奇花异草,这些乃是新鲜山花,选了独具特色的一些,浅做装饰。想来一些贵人看惯了那富贵的牡丹芍药,亦或是清雅的兰花竹梅,反而会对山间野趣起兴味。” 说罢又补充道:“无论是自用或是送礼,还可配上戚掌柜这里所售的黄铜制的燃烛工具,此物一旦点燃,香味经久不散,且烛光摇曳,比起香炉等,别有一番韵味。” 这番话可谓是说中了陶氏的心事,当即有些意动。 只是这盒蜡烛占了个野趣,但终究差了点档次。 她转了转手中的手帕,问道:“果香比起花香,还是廉价了些,此时正是桂花的季节,你可否能用桂花制这香薰蜡?” 严之默正愁没有合适的桂花可以用,石坎村里无人栽桂,后山倒是有,但他打听过了那是野桂花,本质和桂花是两个品种。 “自然可以,桂花香气馥郁,正衬这金秋时节。而且不仅可以制香薰蜡,还可以制作香水。”严之默取来竹篮,打开盖布后拿出里面的小瓶,双手呈上,待陶氏身边的丫鬟接过去之后,才道:“这里面便是用桔皮制的香水,换了别的花朵,也是一样的道理。这香水可以洒在手腕或是衣衫上。亦可加入水中,梳头时蘸着用,比香膏清爽许多。” 丫鬟闻言,在陶氏的示意下打开小瓶,检查无误后呈给陶氏。 陶氏接过后于瓶口轻轻嗅闻,迎着光看瓶内,是如水一般,带着点颜色的液体,旋即露出笑意,“你这后生,当真是有些巧思。” 这名为香水的东西,昔日在京中时她都未曾听闻。 而且这桔皮的味道,她也闻着喜欢,提神醒脑,清新不腻。 依着这书生的介绍,洒了一点在手腕上,果然抬袖间暗香浮动。 而且因是水状,很快了无痕迹。 戚灯晓在一旁看着,便知舅母确实是动了心。 果然很快,陶氏便开口道:“这样罢,你这盒香薰蜡我今日买下,这瓶香水我也要了。此外,我家府上老宅,有两株老桂树,乃是三蕊丹桂,花色金黄,花期长久,世间少有。待我采些给你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