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听到敲门声,她又马上收敛了情绪,恢复如常。 她深吸一口气,看了一眼镜子里自己的神色,确定看不出破绽,才缓缓打开门,“义父。” 席松明的目光在她浑身上下转了转,“容鸢,你最近有没有感觉到哪里不对劲儿?” 容鸢很想回答是,她确实感觉到很多地方不对劲儿。 比如她是跟席松明一起长大的,却感觉不到两人之间有任何的温情。 席钦也总是将她当做敌人,对于这个成长的地方,更是觉得陌生。 反倒是最近来的几个人,带给了她一丝熟悉的感觉。 但是她有预感,这样的事情不能告诉席松明,否则后果很可怕。 “义父,我只是受伤留下的后遗症,头疼。” 头疼? 席松明的眼神满是警惕,目光带着审视,打量着她的浑身上下,恨不得将她仔细梳理一遍。 在这样的目光下,容鸢的后背已经全是冷汗,但面上已经云淡风轻。 即使她的脑袋到此刻都是疼的,疼得暗中咬牙,可依旧没让席松明发现任何破绽。 席松明想着也许真是催眠留下的后遗症,证明容鸢的自我意识和催眠种下的意识在进行对抗,所以才会头疼。 他拿出了一颗药,放在她的掌心,“头疼就把这颗药吃下去,以后我每天会给你一颗,当着我的面吃。” 容鸢下意识的想要拒绝,但也知道,若是自己拒绝了,席松明肯定还会想其他办法让她接受。 她毫不犹豫的接过,将药喂进嘴里。 席松明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一些,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好好休息吧。” 容鸢点头,紧紧的抿着唇瓣,等他一走,也就将压在舌头底下的药卷了出去,丢进了垃圾桶。 她甚至还去洗手间仔细刷了牙,避免留下任何东西。 席松明并不知道她的小动作,只是想着以后要加大药剂,免得容鸢想起什么。 没有吃药的第一个晚上,容鸢非常难受。 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梦里总是有个模模糊糊的影子在呼唤她。 她的眼眶微红,不由自主的伸手。 等她醒来时,看到自己的手确实微微向上伸着,仿佛想要抓住什么。 她赶紧去浴室,将一身的冷汗洗去,然后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 脸色不大好看,她拿过一旁的粉扑,在脸上扑了几下,看起来有血色多了。 其实她希望今天也能看到三三,但是昨天席松明的态度不是很好,估计今天无法看到对方了。 整个上午,容鸢都显得无精打采的,直到带着满肚子的怨气走进来。 席钦刚被罚过禁闭,这会儿心里非常不爽,又看到容鸢,眉心都拧紧了。 容鸢坐在一旁淡淡挑眉,这样云淡风轻的动作更是激怒了席钦。 在席钦眼里,容鸢就是呼吸空气都是错的。 “容鸢,今天你跟我出去!” “义父说的?” 容鸢只听席松明的话,这也是席松明告诉她的。 席钦眯了眯眼睛,“我说的不行么?今天你必须跟我出去。”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