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鸢知道他心里可能藏着事儿,也就没有阻止。 等一切结束,他将她揽得紧紧的,把她整个都拢在怀里。 容鸢有些累了,在他的胸口处蹭了蹭,“怎么了?” “我要离开一段时间。” “去哪儿?” 殷冥殃张张嘴,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告诉她。 犹豫了一会儿,才低下头,在她的额头吻了吻,“国外,有点事儿,办完就回来。” “什么时候出发?” “马上。” “这么急?” 容鸢揉了揉眼睛,突然捧着他的脸,“注意安全。” 殷冥殃的心头一软,突然有种一辈子都不想离开的冲动。 什么过去,什么穆晟,他通通都可以不在乎,就这么守在她的身边,也挺好。 可是想到今后可能会发生的事,脑袋上就像是被人浇了一盆凉水,瞬间变得无比清醒。 “乖,你也多注意,有解决不了的事情,可以和三三商量。” 容鸢点头,又腻歪的抱了他一会儿,才放人。 殷冥殃走得很匆忙,容鸢起身要去送,却被他按在了床上,“你多休息。” 容鸢没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出门。 床上还残留着两人刚刚的温存,她重新躺下,翻了个身,这才抱着被子的一角,睡了过去。 * 早上,她看消息时,发现殷冥殃上飞机前给她发了短信,说是小鱼儿有人照顾,让她不要担心。 并且千叮咛万嘱咐,让她不要和以前的熟人过多接触,以免暴露身份。 她现在是楼染,是暗夜的主人,很多事情也就不能再做了。 容鸢叹了口气,刚化好男人的妆,穿好衣服,就有人敲门,说是盛京西来了。 盛京西不好对付。 容鸢蹙眉,吃过饭后,也就去了盛京西所在的包厢。 和以往纵 情声色的形象不同,这次盛京西的身边没有任何人,他的脚边横七竖八的倒着很多个酒瓶,领口的扣子被扯坏了几颗,露出一半锁骨。 看到她来,他虚了虚眼睛,胡乱抓了抓头发。 容鸢不知道他这是要干什么,脚尖踢了踢地上的空酒瓶。 她这个动作做得十分随意,完全没有一丝女态。 盛京西扶着头,眼神有些迷茫,“楼染,你知道容鸢在哪里吧?” 上次在虞家时,他就这么问过。 若不是知道自己的身份还没有被拆穿,她真会怀疑这人在演戏。 盛京西的眼睛果然毒,她化成了这副模样,他还是坚信楼染和容鸢有关系。 “盛家主,你喝多了。” 盛京西往后仰了仰,露出突出的喉结。 他这会儿的慵懒颓废姿态,意外的有些撩人。 若是其他女人在这,只怕早就扑过去了。 盛京西双眼看着天花板,眼神十分空洞。 良久,他才哑声开口,“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其实盛家那场火燃起之后,我和她之间的羁绊就被烧断了,是我的错,如果我早就就发现她是她,该多好。” 他自言自语着,抬手揉着眉心,仿佛十分不适。 容鸢没说话,多少觉得这件事和殷冥殃有点关系,若不m.HZGJJx.cOM